人的命,天注定,從小一帆風順的我從來不相信命運的眷顧,可高考過後的一張診斷單讓我相信了天意難違。
那一年,我母親被確診為腎癌初期,晴天霹靂般改變了我的人生。
父親是國企的工人,我母親是賣菜的小販,家裏一共隻給我攢了娶媳婦的十萬塊錢。卻遠遠不夠高昂的醫療費。
手術費需要六十萬,我和父親問遍了所有親戚朋友才借來了三萬二,算上把家裏的老房子賣了也不過能湊出二十多萬。
可是,剩下的三十多萬,又讓我們上哪裏去找?
出事前的那天晚上父親和我說了最後一段話,他說兒子,爸沒能耐,我一個月才掙三千多,幹十年,不吃不喝才有三十萬,可你媽已經沒有時間了。
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兒子,你媽起早貪黑的賣菜掙錢,養你長大不容易,就算咱爺倆去偷去搶也要把你媽救回來。
我哭了,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父親離開前最後和我說他再去想想辦法,這一去,卻再也沒回來。
然後第二天,父親單位的領導找到了我,單獨把我喊出去說我父親臥軌死了。
後來我才知道父親說的想想辦法,就是這種辦法,因為父親是國企的工人,單位的死亡指標是一條命四十萬!
我從來沒有想到生我養我,為我遮風擋雨,替我出頭擺事的父親隻值四十萬。
母親的手術很成功,卻也花光了家裏的所有積蓄還有父親用命換來的血汗錢。
那年夏天,我放棄了去北京上學的打算,去附近的工地紮鋼筋,但一個月賺的三千多塊錢根本付不起母親高額的療養費。
醫生還說母親的病情容易惡化,建議轉院到北京繼續調養,而我身旁的親戚朋友卻再沒有人願意往這個無底洞裏麵施舍一分錢。
就在我心如死灰,恨不得殺人放火的時候,醫院裏麵認識的一位老姐向我們伸出了援助之手。
她叫柳姐,二十六七歲,長得特別好看,從穿著打扮就能看得出來出來不是一般人。
可風塵之中從不乏性情之人。
柳姐憐憫我,她和我說把老娘接到北京吧,她可以給我介紹一個每月能賺兩三萬的工作,足夠為母親治病了。
我想也沒想到就答應了,我知道我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窮孩子,憑什麼去賺二三萬?
但事已至此,哪怕是殺人放火的勾當,我也幹了,因為從父親走後我才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人,從不是為自己而活。
柳姐把我和母親接到北京安頓下來之後,還順手領著我去大學報了到,最後又把我領進了一個金碧輝煌的SPA會所。
從我踏入會所,看到裏麵那些紅男綠女的一刻起,我就知道了自己的工作。
我談不上帥氣,但身材卻比較好,或許是因為家庭的變故,原本稚嫩的臉龐上也多了一絲久經風霜的成熟,反而更有了一些男人魅力。
我很聰明,也肯吃苦學習,忍著萬般心酸去和會所裏麵的女技師打情罵俏,學習怎麼討女人歡心。
我原本以為自己此後的人生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黯淡無光,直到我第一次上鍾後才發現有些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
我的第一位顧客是一位美女,與網紅臉截然相反的美,她美的自然,美的親切,美的含苞待放惹人憐愛。
那天我進了包房的時候,她已經換好了浴袍,有些拘謹的坐在床邊,哪怕生澀如我,卻也看得出來這位美女是第一次來這種場所。
因為在我給她按摩完頭部之後,要為她精油開背的時候,她扭扭捏捏脫下浴袍的模樣是那麼猶豫不決,雖然沒有看到她那一刻的表情,但她嬌羞中帶著期待的身姿卻可愛極了。
她的皮膚很白皙,昏黃的燈光襯托著玲瓏的曲線映出她魔鬼般的倩影,嫩滑柔潤的肌-膚完全不像二十七八歲的女人,反而像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樣吹彈可破。
可能是因為緊張的原因,我的手指隻是輕輕從她背後劃過,她都緊抓著床單忍不住的嬌喘顫抖,任由我擺布的模樣像一個充氣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