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解開、你好好配合我,我高興了就放你走,怎麼樣?”
這段的話其實是跟著狗血電視上學的。
紫霞當初看的。
那個女人根本是利益至上、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死了重新投胎倒是一件好事,隻是這話真的很下流、惡心,卻看到她眼裏快噴出火來,他不得不說了兩次,原因當然是為了能徹底讓她厭惡自己,因為她越討厭他越是要做,隻有這樣她才能在餘生裏不記住自己!
沒錯,不記住。
她看起來是個白眼狼,可實際上她對自己並非全無感情,而他已經不能夠再陪在她身邊,那索性就讓她徹底惡心,厭惡,也不願想起自己,方才能過的快活。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誤會。
“不怎麼樣!我如果跟你睡了,我他媽怎麼麵對傅斯年!”
這一句,沈禦臣是真的不樂意聽,可是想想她後半生,若是她在愧疚和負擔下生活,倒不如就這樣——
痛快放手,一了百了。
當然,他也有心有不甘,不甘就這樣放手將最愛的人拱手相讓,可是那能怎樣?古人常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錯了,百無一用的,是深情!
無處安放、無人願收。
“沈菩薩,殿下事務繁忙,讓白某代為宣判。”倏地,殿堂之側緩緩浮現了白無常的身形,沈禦臣麵無表情的看過去,嗯了一聲,仿佛將要被宣判的人不是他——
“經審查,昔日沈尊地藏鬼菩薩在凡間殺死凡人紫霞、夏江天兩案證據確鑿,判無極之刑,即刻執行。”
白無常宣讀完畢後,沈禦臣依舊麵無表情的,甚至連嗯都沒有,漠然的看著白無常。
白無常見慣了很多宣讀後求留命或是求不死可以做好事的,還是第一次看這麼視死如歸的——
“就不說什麼?”
好半天的沉默裏,他在沈禦臣安然的目光下忍不住的呃問,卻得到的是一句——
“走吧。”
白無常身形一閃,攔在沈禦臣的麵前:“您的弟子金桃聽說您死去哭了很久,聲嘶力竭,淚流滿麵,淚如泉湧”
“哦,知道了。”
沈禦臣還是那淡漠樣子,白無常一下說不下去,因為這樣一來,他的計劃可就全落空了啊——
“您就不不想再見她?”
沈禦臣終於看他一眼:“怎麼,還想給沈某戴罪立功的機會?”
白無常被戳破,清清嗓子這正要說計謀,卻聽的他一聲淺笑,當真的一笑傾城:“嗬,不用了,我倒想走一走無極。”
白無常抿了抿唇:“罷了,沈尊,其實我們殿下還說他相信以您如今擁有四神的力量,完全可以擺脫無極封印從無極之土裏打出來,隻是年月的問題,而隻要您能打出來,您就自由了”
“暫時不想。”沈禦臣拒絕的很徹底,說完走出門,下一秒直接出現在無極之土邊,白無常微微一怔,待算出沈禦臣的具體位置,追趕到無極時,無極之土上方隻見那一抹高大修長的身形步入土壤,消失不見
當墜入無邊黑暗時,沈禦臣在那下沉的黑暗裏忽然就記起初見,初見桃子的時候,他雖然失去記憶,可是落在她麵前,不自覺的想要賣弄自己的本領——
“茅山道第九代傳人沈禦臣,急急如律令!”
這句話,他其實可以在心裏說的隻可惜,不能重來了。
他不知道閻羅亦或者白無常有何陰謀,但是,他並不想插上一腳,他做的決定,從沒有人可以改變,從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