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遲哲把她帶到了一個特有情調特豪華的餐廳,她也像屁股上長了刺兒似的,坐立不安,食不知味。
而遲哲卻是另外一番景象,他熟練地操作刀叉,吃得津津有味。
他的左臉還有些發腫,看起來十分滑稽,可她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遲哲見她久久不動,抬頭看了看她,問:"怎麼不吃?"
她把麵前那傷貴得嚇人的牛排推到一邊,問他:"你臉上的傷還疼嗎?"
遲哲笑了笑,"沒事,隻是一點小傷。"
她又開始埋怨:"你幹嘛這麼衝動,他就是個瘋子。"
遲哲放下手中的刀叉,一直盯著她看。
她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剛準備開口打破尷尬的氛圍,就聽見遲哲說,“我隻想為你做些什麼,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她一愣,腦海裏飄過的都是大學那幾年,她和遲哲最美好的幾年。再看看眼前,她都幾乎要相信了,遲哲和自己還一如往常,可他們之間始終插著一個秦艾。
她調侃道,“這是從哪學的撩妹套路,老同學都不放過。”
遲哲是聰明人,他深知傅瑩的意思,沒有接下去。轉而和她討論起今天發生的趣事,她也沒有打破,一頓本來就不歡快的晚餐兩人也是匆匆散場。
遲哲堅持送她,她也不好拒絕。
下車前,他接了個電話,談話的內容她也都零零總總的聽明白了,看著他蹙著眉頭隻好開口道,“出什麼事了?”
遲哲看了看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看來你還是躲不過我啊!明天我們要去一趟外地,你準備一下吧!”
說完也不等她說什麼,開著車揚長而去。
見狀她沒忿忿不平,也沒著急上樓,環顧四周像是找什麼,又自嘲的笑了笑走上了樓。
晚上收拾行李的時候,她也會起身現在窗台邊往下看,喃喃自語道,“隻知道送花嗎?”
她說的是誰,也隻有她自己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急促的門鈴聲吵醒,睡眼惺忪的跑去開門。
“我是不是有點太衝動了?”
她抬頭一看才發現是趕來的遲哲,他今天沒有穿正裝,休閑服加身讓她覺得他又年輕了不少。
“有點。你先進來吧!我去收拾一下。”她錯身開來,遲哲這才進到屋裏。
她遞過一杯水以後,就沒有在說多餘的話,她隻希望遲哲能懂吧!
遲哲怎麼會不懂,她的疏離、漠視都讓他一次次的明白,他們之間回不去了。
唇邊勾起苦澀的微笑,到嘴邊的水都泛著苦。
“我好了。”她收拾好,一身幹練的職業裝,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站在遲哲麵前。
他攥緊拳頭,“阿瑩”
遲哲還有話說,卻被她匆匆打斷,“走吧!不是很急嗎?”
遲哲愣了愣,邁開腿追了上去,“阿瑩,我明白了。”
她疑惑的看了遲哲一眼,隨即明白過來嫣然一笑,沒有點明。一路上兩人都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遲哲看著她的樣子有些恍若隔世。
他想:阿瑩,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
兩人到達酒店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匆匆忙忙的吃了晚餐就回房休息了。
進房間的時候意外發現床邊凋謝的玫瑰花,她嘴角的微笑一滯。
“不好意思”
不等門童說完話,果斷的關上門,“我累了,先休息了。”
傅瑩垂首不語,她不知道說什麼,難道承認陸紹維可以輕易撩撥自己?
解開襯衫的扣子,心悶也沒有得到半點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