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我看見墨白這一雙熾熱的目光的時候,我就決心不去破壞他的幻想,或許他真的和他媽媽是不一樣的呢,我讓他知道了他媽媽的堅決抵製的態度,無疑也是在給他徒增煩惱而已。
我們之間的煩惱就已經夠多的了,我不希望他再一次承受著那麼大的壓力。
後來又過了兩天,本來前幾天的時候,我的肚子已經不走血了,我那時候還幻想著我的孩子不會掉的,它就一直在我的肚子裏,慢慢的生長。
可是現在我感覺我的小腹又有些墜痛,就好像是有東西要滑落下去的感覺,我被嚇著了,不會是真的是要流產了吧!?
不過也好,我早就該清醒了,沒有籌碼也挺好的,最起碼我還可以看清楚墨白的真實想法。
我現在肚子很痛,身邊空無一人,我拿起手機,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白楠,也許是他作為婦科主任的原因吧,在這個時候,我的腦海裏,根本就沒有到墨白。
於是我趕緊撥通了白楠的電話,白楠很快就接通了:“林清,是不是你出了什麼狀況?”
我變得異常的虛弱,感覺和白楠說句話,都要用掉我渾身的力氣,我回答著白楠:“我...我肚子痛...好痛...”
白楠很緊張我,關心的問到:“你在哪裏!?是墨白家的別墅嗎?”
“對...”
“我馬上就到!你等著我!”
白楠匆忙的掛斷了我的電話,然後過了一會兒,墨白的媽媽就上樓了,我猜測著,應該是白楠給她打的電話吧!她看著我的樣子顯然還是被嚇到了,看得出來,她還是有良心的,因為我看她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的同情。
在這個時候,我不管她一直都不同意我和墨白的婚禮,還是她對我一直都不滿意,我統統都拋到了腦後,我就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絕望的看向她:“阿姨...我肚子痛....”
她還是有些關心我的,畢竟我肚子裏懷的,也是墨白的孩子,她關心我,也隻能說是愛屋及烏吧。
她從門口趕緊跑到了我的身邊,然後攙扶著我:“林清,你怎麼了?不會是要流產了吧?”
我覺得現在的我非常虛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的聲音很小聲:“我也不知道...好痛...”
就這樣,墨白的媽媽陪著我,然後她給墨白也打了電話,讓他趕快回家,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鍾,白楠來到了墨白的別墅。
白楠看著我的反應,確定了我就是流產了,他保留了從我子宮裏流出來的那一小塊肉球球,告訴我這個就是在我肚子裏的胎囊,那個還未成人型的孩子。
過了一會兒,墨白也匆忙的趕來了,他擔心的問著白楠:“林清有沒有什麼事?”
白楠回答了墨白的問題:“你不要擔心,隻是孩子沒了...”
墨白聽到之後,俯身側在我的床邊,然後抓著我的手,看得出來,他的眼睛裏對我充滿了憐愛:“是我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聽了墨白的話,我特別的感動,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可是接下來白楠說了一句話,徹底讓我和墨白之間的信任瓦解,他帶有責備的口吻對我說:“林清,我早就和你說過了,說你是胎停育,你非不聽我的,還好它現在自然流掉了,要是流的不幹淨的話,你的生育功能都可能會受到損傷的!所以你過些日子,還是需要來醫院找我複查的,知道嗎!?”
聽的出來,白楠雖然是責怪我的,但是他的口吻之中卻是關心多於責備的。
我有些愧疚,畢竟是我隱瞞了胎停育的事實,我扭頭看向墨白,我看見他的臉上閃過的失望和詫異,他失望這個孩子最終還是流產了,我想...他的詫異應該是這麼多天了,我都沒有和他說出孩子是胎停育的事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