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一句話嗎?《legalhigh》裏麵的。”江鈴兒的聲音跟刀子似的紮進我的耳朵,“錢是什麼?錢,就是向對手報一箭之仇,見識你們的骨氣的東西,是奪回被剝奪的東西和被踐踏的尊嚴最適合的代價,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我耳朵外麵嗡嗡作響。
“問他們要錢,季家,鍾家,一點不留羞恥心和同情心地要錢,為了自己去要錢,為了商聞——”江鈴兒頓了頓,“商綰,不要去管季存怎麼看你。一切等到商聞出來,就都結束了。到時候哪怕他再用捏你,都留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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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季家住了一個多月,加上在醫院裏住的日子,差不多快兩個月了。等身體開始康複以後,我從季家搬了出來,那一天跟我一起走的,還有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我和溫芷如坦白,道了歉。她是個那麼溫柔又那麼心細的女人,我對她說了謝謝,也說了再也不見。
我回到之前問張良租的公寓裏,裏麵已經落了一層灰,我喊來了鍾點工幫我打掃,鍾點工是個中年婦女,問我,“小姑娘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啊?”
我笑了笑,“是啊。”
“那要注意自己安全啊。”中年婦女衝我慈祥地笑了笑,幫我收拾完屋子就走人了。這天晚上張良過來我家做飯吃,我和他一起做了菜,張良吃了以後表情明顯變了,有些驚喜,“你的手藝真的可以。”
我沒說話,隻是繼續吃,吃完以後張良要走,順路把上次拿走的傘還給了我,對我說,“這周末你有空嗎?”
我認真想了想,“得去一趟劇組看看情況,不能馬上回複你。”
“好,你有空,就告訴我吧。”張良對我道,“我想請你看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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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我在微信上破天荒主動找了一次季存,我告訴他,我養好身體了,什麼時候去劇組拍戲?
“你養好了?”
季存居然直接敲了一個電話過來,我有些吃驚,“嗯,好了。”
“哦,那你明天就來劇組好了,這種小事還來特意煩我。”
“不好意思啊。”我用力攥緊了手指,“隻是想著這個角色到底是你安排給我的,問你一聲比較周全。打擾到你抱歉了,我掛了。”
“等等——”
季存又冷著聲音喊了一聲,我幾乎能夠想象另一端季存拉著冷臉的樣子,他涼涼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出來,“你現在在哪?”
“在家。”
“又是張良的房子?那破房子有什麼好住的?”
“我每個月付錢的,你別把這話說得像是我再被他包養一樣。”
“你不是被我爸媽接走了嗎?我家裏住著不開心嗎嗯?把你當大爺似的供起來。幹嘛回去張良的房子啊?”
“你打電話給我是來吵架的嗎?”
“……”季存深呼吸一口氣,“周末出來。”
“出來幹嘛?”
“你翅膀硬了嘛?”季存冷笑著,“名偵探柯南劇場版,不看?”
我愣住了,“你……找我看電影啊?”多大人了還看名偵探柯南。
“也不是,主要沒人出來,加上我公眾人物。”季存抽著煙,通過手機傳來呼呼的風聲,我有些詫異,他難道這會兒在外麵?
想了想,我道,“不了吧,我周末沒空。”
“商綰你是不是不知好歹?”
季存那裏傳來一聲咒罵,我剛想說話,忽然間聽見了門鎖傳來一聲撬動。
“喂?不說話?死了嗎?”季存聽見我沒有回複,一下子來了火氣,“老子難得想看一部電影——”
“等一等……”我抽了口涼氣,整個人縮進床裏,“等一等,季存……”
門口處傳來腳步聲,一聲一聲,我的心髒被提到了嗓子眼,“季存……”
季存被我的態度變化嚇到了,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電話一下子掛斷了。
手機哐當一聲落在地上,我被人死死捂住嘴巴,整個人不停地撲騰。黑夜裏我看不清楚闖進來的人是誰,隻能死命掙紮。
“不要動,我們隻是那點錢,你非要這樣,那就沒命了。”
進……進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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