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口被人搭理扯開,季存從上往下舔舐我,我哆嗦著,“別……別……”
季存笑了一聲將我的手舉過頭頂,這聲笑讓我大腦思維轟的一下崩潰,潰作一地爛泥。
我喝下的藥並不多,原本一切都應該捱過去了,可是為什麼……現在又會變成這樣?
我才知道,可能季存這個男人本身,也是一種毒。
我痛苦地閉上眼睛,察覺到他手指在我身體四處遊走,我說,“季存……”
季存一頓。
我仰起脖子,通紅的眼睛盯住他,我說,“我不想犯錯誤……如果你是為了給我一點警告的話,那麼……已經足夠了。”
季存終究放開我,在我以為躲過一劫的時候,他一把抬起了我的下巴,我嘶得倒抽一口冷氣,他說,“因為鍾讓?”
我笑得眼淚出來了,“你應該也不想被當做鍾讓的替身吧?”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
我不是不可以為了季存張開雙腿,我隻需要把季存想象成鍾讓就行。
“如果你接下去喊出鍾讓名字的話,我肯定直接把你在床上掐死。”
季存嘖了一聲,直接將我從床上抱起來,我被他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因為我和他從來沒有這樣親密接觸——想了想一分鍾前的我們,我又覺得這個動作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季存將我帶進二樓的大浴室,直接給我放了水,然後對著我舉起了淋浴噴頭,就這麼將水射在了我臉上。
我被嗆得連連咳嗽,狠狠抹了幾把臉,對著季存道,“拿開!”
季存站在那裏,裸著上身,肌膚白得像個女人,卻沒有那種弱不禁風的瘦弱感,反而冷漠堅毅。他衝我咧嘴笑了笑,“好好給你感受一下清醒。”
我說,“我已經醒了,你別拿水滋我!跟小孩兒似的!”
季存收手,我站在那裏不停地喘氣,身體被微涼的水流包裹,讓我原本發燙的血液脈搏一點一點冷靜下來,我扭頭去看對麵玻璃上麵的我,渾身上下的皮膚一片冷白,唯有臉上帶著異樣的潮紅。
季存對我說,“醒了就快點上來,有點事要和你商量。”
咦,他今天的態度出奇的好,要是在平時,就他按這個不爽了出去開車都能撞死仨的個性,應該會直接把我摁在水裏淹死。
我說,“你是不是因為覺得我替你擋了一次別人的陷害,所以才對我這樣?”
“不然呢?”
季存轉過身來,雙手抱在胸前看著我,“那你覺得你渾身上下還有哪點值得我給你好臉色?”
我沉默好久,我說,“你剛剛硬了。”
季存翻了個白眼,“我要是不硬,我麵子往哪擱?”
我說,“其實你可不用以身相許來替我解藥的,咱倆誰跟誰啊。”
季存罕見地被我頂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隔了好久男人怒氣衝衝砸下一個字滾,就直接一翻臉走人了。
我愣在那裏,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是季存頭一次被我懟得沒話說。
可我又發現,我身體驚人地習慣了季存的各種觸碰。
也許是因為認識太久,又也許我本身放棄了對季存的任何抵抗,這樣的習慣讓我覺得恐慌,到底恐慌什麼,我也不清楚。
我隻是覺得我在一個謎團裏麵一點一點下沉,而季存,就是始作俑者。
他所有的好和壞,用在我身上,都似乎別有用心。
我沒去猜想季存到底有什麼念頭,隻是沉默地擦著身子起來,而後我走到房間裏的時候,季存正坐在那裏用手機打遊戲。
裏麵還傳來了別人的聲音。
“季存你丫是不是伏地魔?”
“你懂個籃子,老子躺著都能吃雞。”
“說實話,是不是之前做了別的事情導致沒力氣打遊戲,所以才一直躲在角落裏?”
這聲音我聽著有點熟悉。
我說,“誰啊?”
“啊?”季存不耐煩地抬頭看了我一眼,對於我這副剛洗完澡穿著浴袍渾身濕漉漉的樣子沒有任何反應,隨口一句,“薄止褣。”
哦……那個薄家大少啊。
看來他們……都是一個圈子的。
或許曾經我也是,但是現在……我和他們之間,已經是雲泥之別。
“房間裏有女人?”
對麵薄止褣通過手機問了一句,季存也毫無遮攔,“嗯,商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