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媽的給老子瞎哼唧!”
貌似我一直反抗的動作有些惹怒麵前的這個刀疤臉了,眉頭一皺,那一直延伸到嘴唇的刀疤就好像是一條蠍子一樣在他的臉上盤踞起身子來。
他抬手就狠狠的甩了我一個耳光,我一個弱女子哪兒能受得了他這五大三粗的壯漢的毆打啊,頓時間就感覺耳朵一陣嗡鳴,隨即就是臉頰火辣辣的疼!
這下子我老實了,再也不敢發出那種嗚嗚嗚的聲音了。
我的眼神之中閃爍著驚恐的光芒,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這個刀疤臉,生怕他一個不開心就給我一刀子。
這種雇傭兵一向心狠手辣,長期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生活讓他們變得不再在乎其他人的生命了。
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我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沒有做,我還想要和找一個真心實意對我好的人和我結婚……
燕麟逸,你死哪兒去了?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我拋出了腦海,燕麟逸已經不再是我的燕麟逸了,他是顧微的燕麟逸,自然會貼近顧微的耳畔呼喚著阿瑤阿瑤的名字。
燕麟逸定然是知道顧微派雇傭兵來殺我的事情,他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一定是站在了顧微的身邊。
想想也是,顧微是他的阿瑤,是他燕麟逸不惜跨越千年的時間來再續前緣的阿瑤,而我呢?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兒罷了,雖然名字同樣也是阿瑤,可是卻並不是他的阿瑤。
燕麟逸那麼愛他的阿瑤,怎麼會舍得為了我這個不想幹的女人而讓他的阿瑤傷心呢?
這麼說來,我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存在或許不存在都是沒有任何的關係的。
他一定是這麼想的吧?
我苦澀的搖了搖頭,剛剛落下去了絕望再次湧了上來,就好像是一頭洪荒猛獸一樣,重新完全的占據了我的內心。
我的身體開始顫抖,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李安,穆漓,這倆家夥都死哪兒去了?怎麼就完全察覺不到我這邊兒的情況呢?老娘都快要被人殺了,你們就不能來看一看嗎?
絕望帶來了另外一種不同的心境,那就是不甘心。
我才二十一歲,說是豆蔻年華也不為過,我還有大把大把的青春沒有揮霍,我還有很多很多的事物沒又親身體驗。
為什麼我就要麵臨這種遭遇?為什麼別人在好好兒的享受生活的美好的時候,為什麼我就要在這裏擔驚受怕的,甚至都要丟掉了性命?憑什麼?!
人們說:上帝關閉你一扇窗戶的時候,一定會為你打開一扇門。
可是我怎麼覺著有些不發對勁兒啊,會不會是:上帝為你關閉一扇窗的時候,還會把你刷的出口堵上,包括地下道!
“這麼美的妞兒,殺了怪可惜的!”那刀疤臉抬起那肮髒的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蕪湖人的鮮血的肥胖的手指,粗糙的捏住了我的下巴,強行的吧我的下巴抬起來。
他的那張滿臉橫肉的醜陋的刀疤臉靠近我,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刺鼻的大蒜味兒,真的是惡心到了極點,我差點兒就吐出來。
不過我還是忍住了,這家夥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善茬兒,剛剛他說殺了我可惜了,那是不是我就可以就此逃過一劫?
當然了,前提肯定是不要惹他生氣,萬一把他惹急了,給我來一個紅刀子進,白刀子出……哦,不對不對,我說反了,應該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怎麼辦?
我還年輕,我還沒有見過這個該死的精彩世界,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