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付清被突然出現的何靜氣得不輕,張張嘴,又說不出什麼來。
“你不讓我跟來,我偏要跟來,付清,你們又不是來偷雞摸狗,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怎麼就害怕我來,我也要去。”
我見付清想要罵人,趕緊止住,“算了,她要來便讓她來,大家都是因為好奇,再說了,這個時候爭吵也解決不了問題。”
好在付清還是聽我的話,進去了。
何靜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哼,也趕緊跟上付清的腳步, 我走在最後,走了幾步,付清又停住,回頭看著我,極其溫柔的說:“阿瑤走裏麵,不然不安全。”
何靜再次發出一聲冷哼。沉默的跟著來。
我知道這男孩不滿,卻無可奈何。
一陣冷颼颼的風從我的臉龐呼嘯而過,令我不由得縮了縮脖頸,走在前頭的付清好似感覺到什麼突然扭過頭看我,騰出另一隻空出來的手緊握著我的手腕,我下意識地想甩開他的手,沒想到他握的更緊。
沉浸在夜色之中的古墓比白日裏多了一分詭異,沿著幽長的隧道,鞋底與地麵的沙土摩擦發出的聲響回蕩在耳畔,漆黑的四周靜的我都能聽到前頭付清略微沉重的呼吸聲。
我能感覺到後腦勺要被一股幽怨的目光盯得快要燒出一個窟窿,但我隻能默默地承受著夾在付清與何靜之間這種不適感。
“阿瑤,這裏有一個往下走的通道,應該是通往下層的唯一入口了。”走在我前頭的付清停下腳步,言語中帶著一絲的興奮。
我跟他並排站在一起,用手電筒微弱的燈光朝裏麵照了照,深不可測。
“走吧。”我趁付清不注意,裝作不經意地掙脫開他附在我手腕上的手。
付清沒有說什麼,先行一步走了下去。
突然,腳底傳來一種異樣的感覺,我伸回邁出去的腳,用手電筒往剛才我所踏的位置一照,一個陰森森的骷髏頭映入我的眼簾,雖然心裏一驚,但我表麵上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緒。
“啊!”站在我身側的何靜或許是看到那個骷髏頭,發揮著她的女高音邁開腿朝站在不遠處的付清跑去,直接撲到他的懷裏。
我淡淡地瞥了眼付靜,依稀能看到她的臉色並不太好。
沒到一秒鍾,先是反應過來的付清一臉嫌棄地把何靜從他的懷中推開,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你要是害怕你就回去啊,誰叫你硬要跟過來…”
“付清!”我輕聲嗬斥了一句,打斷他接下來說出那些傷人的話。
付清倒也給我麵子,沒有繼續說下去,大步流星地走到我的身旁,伸出手一把攬住我的肩膀:“我剛才大致地掃了一遍,這邊沿路有許多的骷髏頭,小心踩到摔倒。”
我下意識地朝何靜望去,果然,她站在原地狠狠地跺了跺腳,目光越發陰森地盯著我,讓我不由得覺得背脊發涼。
恐怕還沒走到頭,就要被何靜那副吃人的目光千刀萬剮N遍了吧。
我小心翼翼地挪動腳下的步伐,繞過好幾具屍骨,一邊盡量跟付清保持不必要的肢體接觸,一邊拿著手電筒往前方的道路照著。
不知走了有多久,眼前除了那條永無止境的小路以外,位於斜對角的開著的一扇小石門引起我的注意,一股冷颼颼的寒氣不斷從裏麵冒出來。
指尖不由地撫摸著眼角的胎記,心裏有個聲音正引誘著我往那個小門走去,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在那等著我去發現。
我像是著了魔一樣,身體不受控製地朝那個方向走去,猶如一隻被提著線的木偶,每一步朝前走的步伐都被草控著。
等再次回過神,我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雕工精致的棺材麵前,棺材的一角敞開著,我滿懷好奇地往裏頭一看,眼前空蕩蕩地一幕讓我心裏難免有絲失落,指尖來回撫摸著棺材的邊緣,一層薄薄的灰塵殘留在我的手上。
突然一陣低沉的悶聲傳到耳旁,我聞聲扭過頭,原本那扇開著的小石門不知什麼原因被緩緩關上。
眼疾手快的何靜想用身體攔住石門的移動軌跡,奈何手剛觸碰到石門,卻依舊遲了一步。
“我來試試。”付清大步走到石門前,挽起兩側的衣袖,伸出手奮力地推著石門,我跟何靜也陸續加入推門的行列。
然而推了十多分鍾,石門絲毫沒有移動的痕跡。
“現在怎麼辦?”何靜癱軟著身子半坐在石門的地上。
我從褲袋裏掏出手機嚐試著聯係老金他們,然而一格信號都沒有,我抬起頭跟付清對視了一眼,他手上也拿著手機朝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