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閉上眼睛，點點頭。
好一會，都不見老金回話，我才睜開眼，見他怔怔的對著夜色，似乎在思考什麼。
“我如果告訴你， 我能看見你妻子，你會相信麼？”以老金的經驗，應該是會相信，可我心頭有些拿不準，帶著幾分玩笑問，若是老金不信，我好找台階下。
“我相信，好多次，我坐在院子裏的老樹下時候，就感覺她在我身邊，可是這十年，她都不曾現身，很多時候我也在想，若是她能出現，和我說說話該多好，不管她是人是鬼，如今變成什麼樣了，我都是能能承受的。”
緩了緩，老金又說道：“其實在白水穀的時候，我就懷疑夕瑤小姐你是不是能看見一些我們所不能看見的東西，否則你年紀不大，又是外來人，怎麼會知道白水穀跟青和村的事，當時可是臉警方都沒有絲毫的線索。”
我想，警方之所以找不出來真相，最大的原因是屍體的問題，畢竟那古墓的位置，實在奇怪。
“我那會正好在外麵，也不知是不是天意，本來是要回去了，走到半路，又忽然想起需要去市裏……等我回來的時候，清河村，已經是一片空村。我的妻兒，村裏其他的鄉親們，近一百的人口，就這樣一夜之間不見了。”
老金的語氣裏，難以掩飾的梗咽。
這個時候，他一定是很難受的，可是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才好，隻好起身，將雙手抱在大腿，等老金說下話。
“聽老一輩說，更遠一點的時候，白水穀村本該是屬於我們的清河村的，他們是外來人，後來，也就是民國時期，他們來到了那裏，將原本住著的居民全部趕走，我們的祖輩就到了清河村，仇恨就那個時候就開始了。”
這樣的故事，從前在故事裏我也聽過不少，但沒想到會有人在身邊，親口講述給我聽。
“夕瑤小姐想必也看見了清河村個白水穀中間的那條河流，河正好繞著山路，從清河村再到白水穀，十年前，白水穀發生了一場瘟疫，死了不少人，他們便懷疑是不是清河村的下的毒藥，仇恨又加深了一層，加上過往的很多原因，想必才讓白水穀人起了殺心，可隻殺一人又不好，讓誰背負了責任，警方那裏也說不過去。”
所以，最終白水穀的人決定，索性，將整個清河村的人都清除了，好為死去的報仇，經過長久的計劃之後，他們一定是發現了那墓地，又進行謀害。
至於如何將屍體的遇到古墓中的，我和老金此時依舊不知道。
這是最大的問題，若是解決了這個，其他的問題也就好好處理了很多。
“這十年來，我回來過很多次清河村，這村莊附近，我都仔仔細細觀察過，可依舊沒找到線索，白水穀，若不是像這次一樣，大家一起，我一個人是不敢去的，當時我年紀不小。怕被人認去。”
老金懊惱的用雙手捶打了一下堅硬的石板，似乎責備自己無能為力。
“我參加了很多考古什麼的組織，也見識了很多，為的就想弄清楚，這世上究竟有沒有隔空運屍體的本領，白水穀的人是不是會什麼歪門邪道。”
老金再次捶打，我怕他砸傷了手指，連忙伸手攔住：“好了老金，你冷靜一下。”
他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裏，所拉著腦袋：“我是活下來了，可那又怎樣？還不是什麼都不能做，我連我的親人們怎麼去世的都不知道。”
身後寒意濃重，我猛地回頭，見馬姐帶著幾個人人站在那裏，我數了數，不到十個。
起身，看著馬姐：“這……整個村長就剩下這麼些人了？”
“姑娘，你想必也去過那墓塚，那墓地地形複雜，想從那裏出來，絕非易事，加上他們當時請來了道士 ，要將我們魂飛魄散，這幾個，還是一開始就逃出了，這些年，我們沒地可去，就留在了村裏。”
“夕瑤小姐，你在和誰說話？”老金也起身，看著我問。
我不理會老金，示意馬姐繼續說。
“他們當時是往我們喝的水裏下毒，唯一沒受到影響的，是我家院子裏的那口井。我臨死前的，有很多話想跟老金說，可是來不及了，索性隻留了一句家中井水最安全。我生怕他回來，誤飲了其他的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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