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秦莉交談了許久,她告訴我她有一個女兒名叫陳嬌,今年剛滿十八歲,陳嬌的父親英年早逝,隻能靠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日子雖然過的清苦,但也還算湊活。
“我隻是沒有想到,這種平淡的生活在有一天被人為的打破。”秦莉說到這,眼神有些迷離,仿佛在回憶過往的那些事情,語氣也變得哽咽。
“為了撫養我的女兒,我在江末四處打工賺錢為生,後來碰到一個機遇能到江末一戶算是不錯的大戶人家當幫廚。隻是沒想到我兢兢業業地工作,一步步爬上更高的位置,換來的卻是其他人的嫉妒以及怨恨。”
我想握住她的手安撫她的情緒,但望著穿過她手指的我,也隻能是想想罷了。
“你不會是被那些人給害死了吧。”我試探性地詢問道。
秦莉含淚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他們陷害我是真,不過我算是意外身亡。”
這…………我聽著,有些懵懂,完全聽不出來秦莉這是什麼意思。
我惋惜地歎了口氣,果然有些人的命注定是苦的。
“我現在惟一掛念的就是我的女兒,陳嬌,在我死之後,我曾在夜半十分回過一趟家,卻意外發現她行蹤不明,整個江末我都翻了個底朝天,可就是不見她的蹤影,你讓我怎能安心的歸去?”
見她情緒越來越激動,我試圖讓她的心情平靜下來:“秦莉,這件事著急不得,慢慢說。”
秦莉的情緒慢慢的緩和下來,跟我述說另外一件奇怪的事。
“人死後,**都會正常的腐蝕潰爛,然而我死後,在沒有任何人照料我屍首的情況下,依舊完好無損,從表麵上看,根本就像是一個正在熟睡的人一樣!”我詫異地聽完她說的話。
我聽了秦莉的意思,難道說是死了沒幾天的僵屍?在我的認知範圍內,除了僵屍,實在找不出其他的原理,來解釋一個死去的屍體,完好無損。
又或者說,即使是這僵屍,也做不到這屍體完好的,是什麼原因,導致秦莉屍體完好?
我不知道,或許老金知道,燕麟逸也可能知道,又或者,誰也不知,這世間,總是有很多奇怪的事,誰能說清楚?
我還是不知道,沒有心的我,怎麼會活到現在,又是如何記得千年前的記憶。
那天是在通往江末的那條小路遇見秦莉的屍體,臉部麵目全非不說,全身上下果露在外的恐怕沒有一塊好的皮膚吧。
但那確確實實是一具屍體,我,老金,我們都知道。
我疑惑地抓著發絲,難不成我看到的那具屍體並不是秦莉?
“就因為我的屍體怪的詭異,漸漸地引起村民們的恐慌,時不時有什麼詭異的流言蜚語在四處傳揚,再加上江末原本從傍晚開始就陰氣逼人,使得那些村民們不得不信這其中的鬼怪。”秦莉說到這無奈地搖搖頭,可能就連她自己,好端端地被卷入這些是非中,也覺得莫名地詭異吧。
我默默地聽著她的傾訴,並沒有想打斷她的意思。
“後來,村民們想出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辦法毀掉我的屍首,祈求再一次殺死我。有沒有覺得聽著很可笑?”
望著她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我心中突然燃起一絲對她的憐憫。
“可我在小路中央見到你的屍體,已是破損不堪,既然目的已經達到,為什麼哪些村民還想盡辦法找到你的屍體?”
秦莉含著淚光的雙眸望著我,半晌搖了搖頭。
這件事真是環環相扣疑點重重啊。
指尖揉著太陽穴,有些頭疼地想著。
看來江末這個地方比想象中更詭異。
“即便如此,我也想過來尋你,你也應該明白,你就是我唯一的希望。”秦莉邊說邊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瘋狂地額頭,盡管她觸碰不到水泥地,我還是不由得心軟。
“你是想讓我幫你找陳嬌對吧。”秦莉半跪在地上連連點頭:“我希望您能幫我查出我的女兒現在到底身在何處。”
一旦我答應下來,我將麵臨的可能又是一樁及其棘手的事情,要是讓老金他們知道,肯定會製止我怎麼多管閑事的吧。
我猶猶豫豫地不知該如何回答,望著她懇切的目光,我最終咬了咬牙,還是選擇幫助眼前這個可憐的婦人。
見我點頭答應,秦莉欣喜地又磕了幾個頭,隨後才安心地離開。
終於送走這尊大佛了。我暗自歎了口氣,把自己扔在身後的床鋪上。
看來無聊的明天,又有事情可忙了。
我想著想著,一陣困意來襲,我不由地打了一個哈欠,漸漸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