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既然阿瑤要跟我在一起,我當然是願意跟你說的,你知道何靜為什麼會願意做背鍋俠?因為的我 的父親,就是給他們家做事的時候去世的,我後來見到了父親的陰魂,知道了真相,跑去何家你鬧,何大老板居然用我母親威脅我不準說出去 ,為了我母親我隻能答應啊。”
從付清的眼神裏,看得出來他對何靜一家十分仇恨。
“後來我母親去世,我想了很久,還是沒有告發,一來我沒有證據,說了也沒有用,哪個警察回信先相信,我是從一個鬼魂的嘴裏知道的真相,這二來,是何靜這麼多年為我做了不少事,哪怕我殺人了。何靜也替我背著。”
說到這裏,付清忽然笑了笑,目光裏閃過一抹溫柔之色。
我猜他說謊,他對何靜,其實也不是一點感情也沒有。
“明明有病的是我,何靜卻成了那個患有精神病的人,她一個警校生,為了給我背鍋,斷送了大好前程,我當然也是感動啊,就在一起了。”
“後來呢?”不知道當問不當問,但這個時候,我確實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原因。
“後來,後來我知道了真相,當初我父親所謂的意外,其實就是何靜弄的,我就說她為什麼心甘情願的為我背鍋,原來是愧疚,然後就分手了。”
付清的回答裏滿是厭惡。
我與他們相處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這何靜對付清的感情裏有多少認真的成分,我們還是能看得出來。
她對於他,絕對不隻是負罪那麼簡單。
我 腦子還算運轉正常,這個時候沒有跟付清理論何靜感情裏真假的事情,隻是符合他笑了笑:“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你們既然在一起那麼久,為何最終還是分開,原來是這樣,確實不該在一起。”
付清大概不懂,我所說的不該在一起,其實是何靜不該和他在一起。他隻是興奮的伸出那滿是血跡的手:“阿瑤也覺得活該是不是?我就說,你那麼懂我,一定會讚同我做的,走,我現在帶你去看她。”
我低頭看著滿是血跡的手,鼻孔裏傳來血腥的味道,我卻不能表現出厭惡,甚至連皺眉都還不行。
隻能用力控製自己內心的惡心,把手放上去,任由付清開心的,粘乎乎的抓著我。
那些血跡裏,我不知道是誰的誰的。
隻覺得惡心。
此時已經快一點了,我們從八樓坐電梯下去,走過大廳的時候,我見到賓館的老板娘,歪著頭,睡在椅子上,應該是在守門,我和付清的動作,不算小心翼翼,常人應該能察覺出來。
可那老板娘,卻是一動不動,我感覺不對勁,自己一看,桌子上,明顯的有條血跡。正從邊緣慢慢的流出來,滴落在地上,行成一大堆。
我心裏一驚,卻又不能說什麼,走過大門的時候,隻能裝作不經意,用力的絆倒了一下,好發出動靜,看看有沒有什麼會聽見了聲音。
“阿瑤怎麼了?”付清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問。
“沒事,可能天黑,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絆倒了。”我裝作淡定的回答。
“要不要我背你。”他問。
我看燈光下付清的背上,同樣有很多血跡,搖搖頭:“不用,我喜歡……我喜歡去牽著你的手。”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繼續帶著我往前。
“你要帶我去哪裏?”
“看何靜他們。”付清的語氣裏滿是興奮。
他們?我想起何靜給我發的小心,雲飛跟陳嬌?心頭覺得不妙,隻加快了腳下的步子,“那快點,我有點迫不及待。”
在離我們住的地方不遠的 一處小屋裏,終於見到了何靜他們。
這房間是個二層樓的樓房,不算破敗,但看起來很久沒人住了,窗台上全是灰塵,房間的開關還能用,進屋的時候,付清很熟悉的打開了開關。
動作輕巧,真的十分熟悉。
我詫異的問:“你很熟悉這裏?”
“來過兩次,阿瑤,走進去。”
房間內,雲飛倒在一旁,緊緊閉著眼睛,我不知是個什麼情況,陳嬌靠著牆壁,奄奄一息,何靜被捆綁在椅子上,渾身是傷。
三人的身上都有血跡,我不知道誰受的傷少一點,誰多一點。
同時好奇,何靜被捆綁著,那給我發短信的人是誰?
“阿瑤你看看,這些人,這些人都應該消失,尤其是他。”付清手指著雲飛,我心頭一驚,難道雲飛怎麼了。
“為……為什麼?”我聽見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明明的想極力的保持平靜,可看見房間內的幾個人時,壓根控製不住。
“為什麼?他算什麼東西?你居然為了這麼個人而答應離開我,這個人就該死,提出這個條件的人也該死,隻有你,阿瑤,隻有你,你是答應了跟我走的人,所以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原諒你,隻要你答應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