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岸。
隨著大量南岸貴族逃亡到這裏,北岸的各城邦迅速變得繁華起來。
其中以沃倫家族建立的公正之城最為繁華鼎盛,這裏聚集了超過百分之九十的南岸貴族。
當這些貴族帶著來自南岸的財富湧入公正之城後,公正之城變得極度繁華,各種物價也節節攀升,到了帝國曆140年的時候,一根黑麵包都已經漲到了一銀幣的價格,足足翻了十倍。
飆升的物價並不等同於薪水的飆升,本地的商會和其背後的貴族們貪婪的將所有利潤都收入囊中,依舊以去年上半年的微薄薪水,來打發那些每天為他們辛勞工作十八個小時的工人。
在物價沒有飆升之前,每天的薪水還能讓貧困的工人們勉強填飽肚子,但在物價已經漲了十倍的今天,他們手中每天的薪水,連一塊黑麵包的碎屑都買不到。
貧困與饑餓是罪惡和暴力的溫床!
即將餓死的人不會去考慮明天的太陽還能不能升起的!
一時間,公正之城內的下城區內出現了無數的小偷、扒手、乞丐、搶劫犯、殺人犯,貧民窟中更是出現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幫派團夥,他們或是控製著某些攤位、或是某些有著經濟流動的產業環節,以此維持著生存的需求。
底層的競爭是激烈而殘酷的,因利益而起的幫派火拚更是家常便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每一枚便士上都沾滿了無數的鮮血,無論是乞討的乞丐,還是大街上的扒手,甚至是下水道中撈屍人、陵園內的守墓人。
可是,就算如此,他們依舊無法填報那仿佛無底洞一般的肚子。
與其相反的是,公正之城的上層貴族之間一次聚會狂歡所浪費的食物就足以維持一家三口一年所需,貧富之間的極大差距讓整個公正之城內的矛盾愈發尖銳起來,怨恨與嫉妒被藏在心底持續發酵,隻差一個火星子將其徹底引爆。
......
......
......
基利諾夫走在這座城市內,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充滿了貪婪而惡毒的窺視,不過他毫不在意,以他近兩米的身高,渾身肌肉畢露的模樣,足以讓許多不懷好意者,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夠承受被發現的後果。
“應該就是這裏了!”
站在香舍大道105號門牌的大門前,基利諾夫抬手屈指敲了敲門。
咚咚!
不一會,門上的小格從裏麵打開了,一個穿著被洗的發白的仆人裝的老婦人警惕的看著身材高大的基利諾夫:“你是誰?”
“我叫基利諾夫,你家主人應該向你提起過我。”
聞言,老婦人警惕的神色略顯放鬆:“稍等,我要去詢問一下。”
“當然可以。”
不多時,大門打開,老婦人將基利諾夫迎了進來:“主人已經在等你了,隨我來。”
基利諾夫微微點頭,直徑跟著老婦人向屋內深處走去。
老婦人帶著基利諾夫穿過客廳,在走廊盡頭的一間門口停下:“主人就在裏麵,你可以進去了。”
老婦人說完轉身離去,隻留下基利諾夫獨自一人站在門口,而他也毫不猶豫的直接推門而入,然後反手把門關上,讓站在客廳內的老婦人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
屋內是一間昏暗的書房,牆壁上擺滿的各種不知名書冊,地麵上鋪著厚厚的羽絨地毯,壁櫥中的柴薪散發著橘黃色的光芒,溫暖而明亮,濃鬱的香水氣息彌漫在空氣中,透著一絲奢靡與慵懶,就像......(自己腦補)
壁櫥旁邊擺放著一個巨大而舒適的單人沙發,一個僅僅穿著單薄睡衣,擁有紫色流蘇般的長發的女人,舔著紅唇,一張美麗誘惑的麵孔慵懶的看著基利諾夫。
“我還以為你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趕到,而你僅僅隻用了一半的時間,現在這裏的時間還很充足,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說著,她換了個姿勢,仿佛不經意間將胸口的衣領往下拉了拉,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耀眼至極。
基利諾夫沉默的看著她,而她也目不轉睛的看著基利諾夫,眼神中似乎透著某種渴望。
良久,基利諾夫突然開口,他語氣漠然道:“如果你隻是想找人說話,我覺得巴爾克·沃倫或許會很願意傾聽你的訴說,如果你是在發情,街口那家養的狗或許可以滿足你。”
“嗤!”
她忍不住笑了,笑的十分好看,輕掩紅唇,整個人透著一股別樣的誘惑,就仿佛一個鮮嫩多 汁,熟透了的桃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真是個沒有情趣的家夥”,她從沙發中起身,赤裸的、塗抹著鮮紅指甲油的雙腳踏在羽絨地毯上,然後邁著修長的雙腿走到書架上,玉一般的手指抽出一本看起來厚重古樸的書籍
“我為什麼會接二連三的碰到像你們這種不解風情的男人!”
她的臉上露出幽怨的神色:“我隻是想和你們......這種事情,你們男人不應該都很興奮嗎,為什麼要拒絕我呢?我難道長的很醜嗎?還是說,我的身材不夠好?!”說著,她轉了個圈,傲人的身材、潔白仿佛牛奶一般的肌膚在火光照耀下澤澤生光,充滿無盡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