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薛家莊沐浴在一片朝陽渲染的祥和寧靜之中。遠山莊嚴的矗立,以不變的姿態,見證著日月往來,時光荏苒。
自從夏籬被自己從後山撿回後,薛暮雲就再也沒有去過後山的書舍,昨夜為了尋找那張刺青圖,他幾乎一夜未眠,此時,他站在書房門口,一邊打著哈欠伸著懶腰,一邊躊躇著是否該去後山活動一下筋骨,順便再找找啥遺漏的線索,卻聽到薛曉三跑來稟報:“少爺,有客到訪。”
“生人還是熟客?”這大清早的就有人來拜訪可算是父親死後的稀罕事了,會是誰呢?薛暮雲隨口問道。
“裏麵倒是有位爺有點麵善,好像到過咱薛家莊。”薛曉三不無羨慕的看著薛大少爺,怎麼伸個懶腰都那麼的瀟灑。
“哦?那快請到大堂奉茶,我稍後就來。”既然薛曉三有點印象,那應該是父親曾經的同僚了,可是父親已經過世,薛家莊又跟朝廷沒有絲毫的瓜葛,故友來訪會有什麼事?
薛暮雲回房換了一套長衫,隨後來到大廳。隻見大廳裏坐著四個男子,其中一位風度翩翩,滿臉笑意的公子看到他出現,忙起身拱手道:“久違了薛兄。”
薛暮雲有點驚訝,不知此人此時何以會出現在此地?但心中卻很是歡喜,雖然這個打招呼的人隻是在國主祭師時隨駕來到過薛家莊,與他相交不長,可當時交談卻相當投機,於是笑道:“原來是納蘭兄,那天匆匆一別,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納蘭兄的風采更勝往昔了。”
看到薛暮雲對自己絲毫不顯生分,納蘭心裏也很高興,走上兩步抓住薛暮雲的手笑道:“薛兄見笑了。”然後一一引見了各位兄弟,“寒秋、致遠、藍月,這位便是薛家莊現在的主人薛暮雲。”
薛暮雲環顧眾人皆是劍眉星目,器宇軒昂,點了點頭,拱手微笑道:“幸會,幸會。”
致遠等人見薛暮雲風神俊朗,言行舉止,不入俗流,也都有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藍月接口道:“早就聽聞薛兄的大名了,一直沒有機會認識,今日一見,果然不俗,不愧國主鍾愛有加。”
“藍兄抬舉了,暮雲實在是愧不敢當。對了,各位今日到此不知是否有公事在身?”薛暮雲此時已經看到了四人身上統一的標誌,每人腰間都掛著一個刻有‘捕’字的銅牌。
納蘭走回桌邊端起茶杯,呡了一口,說道:“我們這次是為了追查宮中的一件失竊案,正好路過這裏,想到跟薛兄有日子沒見了,很是想念,所以特來拜會。”
“噢?竟然還有這麼大膽的飛賊,敢在皇宮行竊?”薛暮雲有點吃驚,皇城他雖然沒有去過,但是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出,那裏必定是戒備森嚴,居然也有人敢老虎嘴上拔毛。
“那是,這飛賊確實是膽大包天,作案手法幹淨利落,現場唯一的線索就是一塊繡有‘蘭花指’圖案的絲帕,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留下來嘲笑我們的。”
“厲害,確實厲害,但是,你們怎麼會追蹤到這裏?”薛暮雲嘴裏嘖嘖著,看來自己太孤陋寡聞了。
“所以想問問薛兄,最近有沒有什麼形跡可疑的人出現在附近?或者有沒有來曆不明的女子出現過?”納蘭盯著薛暮雲的眼睛問道。
聽他這麼一問,薛暮雲不禁想起從天而降的夏籬和靜園中出現過的神秘女子,但口中卻說道:“薛家莊裏都是幾代在此生活的人,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難道竊取宮中寶物的是名女子嗎?”
“是男是女現在還不確定,隻是根據現場發現的‘蘭花指’絲帕來推斷,或許是某個女子的隨身之物,但是以現在的風尚就不好說了,男以女相為美,成天擦脂塗粉,扭捏作態,招搖過市,因此也不排除是男子所為。根據線索追查,似乎這個飛賊在薛家莊附近出現過。”
“哦,原來如此。”薛暮雲恍然大悟,“既然在薛家莊附近出現過,沒準還沒有離開,各位幹脆就在這裏小住幾日,也讓小弟略盡地主之誼,以逸待勞,或許會查出點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