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暮雲為了探知四大神捕的真正來意,重新返回荷花小榭,還未靠近,便聽見藍月正在跟寒秋交談:“不知納蘭心裏琢磨啥呢,這個當口卻偏讓我們在薛家莊住了下來,你可看出什麼端倪?”
“我也猜不透。”寒秋沉吟道。
“該不會是納蘭那小子看上薛家姑娘了吧?”藍月打趣的說,剛才他可是在小歡的閨房抓到的納蘭。
寒秋正色道:“納蘭做事一向沉穩,想來不會做些無謂之舉,我們先等等看再說不遲。”
“話雖如此,但我們時間緊迫,總不能這樣守株待兔,更何況‘蘭花指’未必會在薛家莊出現。”致遠有點坐不住了,“方才薛暮雲兄妹神色緊張,匆匆離去,也不知有什麼事情發生。”
藍月剝了個花生拋進嘴裏:“我看薛暮雲倒像個正人君子,定不會與皇宮失竊有關,我們反正閑在這裏,若薛家真有危難之事,我等正好可以助上一臂之力?”
“是這個理,我們現在也不必在這裏胡亂猜測,天色已不早,我們且先回去休息,這個納蘭是不是掉茅坑裏了?”寒秋起身邊笑邊說,納蘭的‘屎遁’神功,他可是早就領教過了。
“哈哈,我看是,明早有得忙了,也不知薛家有多少茅房,我們要一個個的掏一遍......”藍月笑不可支。
薛暮雲見寒秋站起,便提勁飛身掠到假山之後,心想:“原來他們也不知情,看來此事還需納蘭解釋。我先去看看夏籬,再去找他也不遲。”等寒秋他們走遠,薛暮雲隨後展開輕功掠向流雲軒。
月已西沉,天地間安靜的隻剩下疏落的蟲聲低語。人都散去後,一個詭秘的身影從另一座假山之後穿出,往靜園方向疾馳而去......
薛暮雲到了流雲軒,輕輕的叩響夏籬的房門。
“籬,我是暮雲,睡了嗎?”他溫柔的問道,雖然跟夏籬才分開不久,可是在寒玉洞中自己那些朦朧的感覺竟讓他對夏籬產生了很多的依戀,連夏小姐的稱呼也不知不覺的改換成了一個字------籬。
“沒呢!”好像知道他會來,正在等他一樣,夏籬很快開了門,麵帶羞澀的微笑,深情的凝望著薛暮雲。
走進房內,薛暮雲輕輕的摟過夏籬,撫著她如雲的秀發,就像這個動作已經做過很多次一般的順手,而事實上白天自己還跟夏籬保持著禮貌的距離,為什麼會這樣?薛暮雲已經顧不得去想,隻是憑著本能,這個時候就該這樣。
夏籬沒有一絲的扭捏,小鳥依人般偎在薛暮雲懷裏,柔聲的說:“暮雲,原來我真的就是來找你的。”
薛暮雲用雙手輕輕的捧起夏籬的臉,注視著她:“籬,你就是上天賜給我的,我會用一生去守護你。不,是生生世世。”
夏籬沒有說話,隻是更緊的抱住薛暮雲的腰,臉上滿是幸福的光彩。
忽然薛暮雲想到了什麼,緊張的問道:“現在還難受嗎?”
夏籬抿著嘴含笑的搖了搖頭,看到薛暮雲對她如此的緊張,讓她怎能不甜蜜?
“那我就放心了。”薛暮雲輕吻了夏籬的額頭,溫度很正常,應該沒有大礙了。
“對了暮雲,我昏迷後的經過小歡都說給我聽了,可是有一段感覺很奇怪,昏迷時,我恍若看到一些事物,聽到一些聲音,你有異樣嗎?”
一聽夏籬這樣問,薛暮雲馬上想到自己昏迷中感覺到的那些少兒不宜的情景,臉不禁發起燒來,他把夏籬的頭按向胸口,讓她無法看到自己的表情,然後心虛的問:“籬都看到什麼了?”
“我好像被火燃燒了起來,然後看到火中出現了很多的人影,漸漸的,那些人影聚到一起,變成了一塊玉來回的在我眼前擺動,我正要伸手去拿,可是突然玉就裂成了兩半。”
原來夏籬看到的是這些,薛暮雲總算是放下心來:“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