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英博和溫德海,都是在禦廚房幹活的小太監,人稱小博子和小海子。
兩個人吧,其實也就是普通人,無聊的時候調戲一下小宮女,賭賭小錢喝喝小酒什麼的。
這幾天卻黴氣很重,先是那天拿一個低等小太監開玩笑被撩翻了個狗吃屎丟大了臉,後來又連連輸錢。兩人也算是難兄難弟,相互攀著肩膀抱怨道:“一定是那天那個該死的小太監弄的!”
“那個倒黴蛋,要是讓我再看到他,保證不把他弄死!”黃英博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好像躲進那個什麼萊集宮了。”溫德海說道,“我們去那邊看看,我就不信他一整天不出來!”
“這樣說起來,好像很多天沒有看到他來領吃的了,好像那個叫又綠的小丫頭也不來了。”黃英博想了想說道。
“好像也是。”溫德海摸摸手臂,突然有點害怕的說道,“你說,那個傳說不會是真的吧,他們不會真的是鬼怪吧。”
“哪裏這世上哪裏有鬼怪,要是真有鬼怪我在前頭,我不解那口惡氣真是不行了,感覺黴運都不會散。”黃英博拍拍自己的胸說道。
於是溫德海跟在了他的後麵,往萊集宮走去。
萊集宮大門果然緊閉著,兩人守了一會,覺得不是辦法,於是,訕訕的打算找個地方喝酒解悶,這走著走著,突然看到從萊集宮側門出現了一個偷偷摸摸的身影。
溫德海先看了看那人是有腳的才大叫一聲:“是他,快追!”
顧白徵看到那兩個小太監,她記得很清楚的,她的記憶力太好了,那兩個被她絆倒的小太監的臉,簡直就是噩夢。現在噩夢追過來了。
一個皇宮那麼大,隨便死一個小太監壓根不會有人知道,更何況顧白徵上麵沒有人罩著,死了也白死,至於所謂的掛,顧白徵想了想,好像沒有什麼用得上的。
這裏兩人活像是索命的閻羅,現代的再多花招哦恐怕都沒有什麼能施展的,而那腰牌,估計他們也不會讓她掏出來就先把她胖揍一頓。
好嘛,隻有跑了。什麼,不認識路,都要被打了,還看路?
顧白徵奪路而逃。
黃英博和溫德海窮追不舍。
其實顧白徵身後還有一個人,顧白徵不知道,黃英博和溫德海也不知道。那個九亦謙派過來的影衛。顧白徵所有的表現他都暗暗看在眼裏,這也是為什麼顧白徵鬧騰得那麼厲害也都沒有惹出什麼大麻煩的原因。
顧白徵不是沒有人罩著的,相反,罩著她的人不要太硬。
影衛叫鬆汾,山西人。在兄弟排行裏排第六也被叫做鬆六。
鬆六其實並不知道為什麼底下兩個小太監要追著顧白徵這個小太監,他隻知陛下要他保護好顧白徵。
於是他看著,要是顧白徵要出什麼差池了,他再出手。
於是,事態變得十分緊急了。顧白徵畢竟是小姑娘,體力當然比不上兩個男人,雖然是去了勢的男人,那還是比不上的,於是黃英博的手抓住了顧白徵的衣服。
“你放開我!這光天化日的!”顧白徵大聲叫道。
“來這邊,這是大道!”溫德海聽到顧白徵的話,看了看他們所在的場地,確實不太好,於是他指了指身後的大花園說道。
“行!”黃英博點頭,然後凶狠的拽著顧白徵往花園深處走。
這皇宮裏花園太多,這種靠近冷宮的地方的很多東西都是荒廢的,正如這座花園,一看就是不怎麼有人來的樣子,草木茂盛。
顧白徵被拖拉著往花園深處趕去,她覺得很害怕。她掙紮,沒有用,一旦被捉住了,兩個男子對一個她,隨便怎麼看她的戰鬥力都不可能達到一鵝。
隻是現代人不是喜歡動手動腳的,大多喜歡動腦子,顧白徵靈光一閃,想到了那些關於萊集宮的鬼話,於是她叫道:“你們別動我哦,要不然我要施法了!”
“你敢騙我們?”溫德海瞪大眼睛叫道,然後舉起了自己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