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鬆鬆腰帶(1 / 2)

顧白徵一夜無眠,就這麼蹲在自己老娘麵前,看著老娘神一般的技藝裁剪龍袍。

流弊!果真流弊!顧白徵內心稱讚。撚起身旁小椅子上的果子吃。在家的感覺真好啊。吃好喝好。顧白徵有點不想走了。要不是想到冷宮裏那位娘娘,顧白徵還真就留下來了。

不過留下來,老娘這邊也不好交代,待久了,露餡兒怎麼辦,畢竟她不是她的親兒子。

想到這裏,顧白徵才覺得自己是真真的壞啊,才在宮裏待了幾天,就被那種大染缸氛圍染得這樣的心機。顧白徵把這一切都怪到了皇宮環境的身上。

殊不知,皇宮裏的真正的險惡,她還沒有看見。

安順回到皇宮裏,迎接他的是他怎麼也不敢想的南親王九亦鈞本人。

“聽說你今天出去了?”九亦鈞站在安順麵前問道。

“是。”安順跪下,答應道。

“你打著我的旗號去和那個什麼魔教抗衡了?”九亦鈞繼續問道。

“青要宮。”他身旁的最得寵的門客低聲提醒道。

“是,私自做主,請王爺責罰。”安順跪著,低聲說。這結局他也早該想到,那個知府不可能那麼信任他的,但凡往宮裏這麼一打聽,加上王爺手下樣的那麼多狗腿子,不可能瞞得住的。

“最後結果怎麼樣呢?”九亦鈞摸著下巴玩味的問道。

“魔教跑了。”安順低聲說。

“就這個結果?”九亦鈞不可置信的提高了音量。

“嗯。”安順點頭。

“真是太丟臉了。誰給你這樣的膽子,這樣的顏麵?”九亦鈞似乎有些生氣了,他圍著安順來回的轉圈踱步,“我該怎麼罰你呢?”

安順終於等到了這樣一句話,他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全憑王爺責罰。”

“責罰?”九亦鈞冷笑著說,“我要你死啊。你還想要責罰?”

過了一會,九亦鈞停下腳步說:“不對,你死了就能挽回我麵子麼?不不不,我還得想一個辦法。來人,先把他關起來。”

安順被其他的侍衛帶下去了。

九亦鈞身旁的那個門客才低聲說:“王爺,這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嗯?”九亦鈞氣一過,已經完全忘了剛才的事情,這下子被提起來,他頓了頓看著門客。

他的眼睛是很清澈的,但凡認真和他對視的人大概都覺得這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才該有的眼睛。可是誰都知道,南親王凶殘。這樣漂亮清澈的黑眼睛怎麼會是一個凶殘的人呢?沒有人知道,就連他的哥哥,皇帝九亦謙也不太明白。

九亦謙也同樣焦頭爛額,來不及想太多,也來不及關心他的弟弟。因為他同樣接到了說最近魔教活躍的消息。

魔教其實一直沒有沉靜的,隻是他們的活躍大多隻和江湖人有關,這一次,大肆的拐賣婦女,暗殺一些朝廷大臣,這完全不是之前魔教的作風,九亦謙活得也不好。那種前有狼,後有虎的境地讓他整夜整夜的不能睡覺。

要是多一些可靠的人手就好了。做事情就不會這樣束手束腳,也可以輕鬆一些。哎。

九亦謙歎一口氣。繼續處理政事。

已經是深夜了呢。

“娘娘,夜深了,該睡了。”又綠給文妃披上一件衣服低聲說道。

“可是小白還沒有回來。”文妃麵色凝重的說道。

“許是貪玩耽擱了,明早就回來了,娘娘睡覺吧,再說這會子都門禁了,小白也不可能這時候回來了。我去把宮門關上了。”又綠一邊開解文妃一邊朝大門走去。她邊走邊想,最近文妃和小白都怪怪的,文妃有事情拜托小白出宮,現在小白不回又那麼擔心,會不會和江山藏寶圖有關係。

她現在和文妃一樣,期待顧白徵回來。

第二天,顧白徵頂著黑眼圈,看著老娘裁剪製作完成的龍袍,欣喜若狂。

她問她老娘有沒有筆墨,她老娘在廚房給她烙餅,含糊的聲音透過油煙傳來:“筆墨?你要來幹嘛?”

“這裏衣服裏麵還要畫一些東西。”顧白徵遠遠地叫道。

“畫衣服啊。”顧老娘聽得不清不楚的,然後說,“我房間桌上有。”

於是顧白徵帶著龍袍來到老娘的房間,桌上果然有筆墨,還有老娘裁剩的布料。顧白徵提起筆,沾沾墨,回憶一下,刷刷刷一氣嗬成的畫好了原先衣服內襯裏的那幅地圖。

這時候她老娘在外麵叫她了:“兒子哎,吃飯咯。”

於是顧白徵把衣服和蓋頭疊好放在昨兒問顧伯伯要的贈品盒子裏。那盒子也和原來那個盒子一模一樣,顧白徵內心很難描述自己的感覺,感覺好像之前那些東西都出自顧伯伯的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