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想也不想的拒絕了顧白徵的提議。
笑話,他現在的目標是追顧白徵,而不是賺錢,至於錢。他有的是。
“小白你不要走。”袁清拉著顧白徵的手腕子幾乎要聲淚俱下。
顧白徵當然知道他是裝的,經過那麼一段時間的相處,顧白徵算是了解了袁清,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神經病,那種完全不同於九亦鈞那種本身身體心理有問題的病。
袁清的話,用現代人的話來說就是犯二,抽風。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顧白徵那天想完了那麼多事情以後,決定到東南方向去尋找橡膠樹,重要的是避避風頭。
袁清當時是拒絕的,他對著那個認真和顧白徵談論橡膠樹的匠人擠眉弄眼,無奈,匠人講起自己擅長的領域也是興奮異常,完全不顧袁清的感受。
於是顧白徵都沒看袁清一眼,就伸手去拉袁清的衣服說:“你聽,果然有橡膠樹這種東西。”顧白徵覺得大概是因為自己是個理科生,每每想到自己能夠在資源貧乏的古代製作東西,她都很興奮。雖然她同時也會想到自己會帶來的麻煩。
“那又怎麼樣?”袁清挑著眉,問顧白徵。
顧白徵說:“你不是嫌鉛筆字跡淡麼?容易消失麼?如果可以修改可以減少讀書人的讀書成本呀。”
“於是?”袁清故意問道。
“我找到可以製造出修改字跡的東西的材料了。”顧白徵說,“我去——”
“我讓人去找,如果你想要的話。”袁清這麼說。
“不是呀。”顧白徵搖搖頭,難道不是袁清想要麼?她顧白徵不過是想借此機會避難一小會。
袁清說:“原來你早就知道現在的鉛筆也不是完整的想法了嗎?你小腦子裏到底還藏著多少想法。”他說著,又忍不住想用手敲敲顧白徵的腦袋。
“不好說。”顧白徵嬉皮笑臉的後退了一步,避開了袁清的肢體接觸。
“我會安排人去找那個材料,你好好在家待著就好。”袁清最後做了主。
顧白徵覺得沒有人權,自己完全就是被軟禁了起來。想到軟禁,哦,這也是顧白徵才想到的詞,袁清的樣子就像是把顧白徵軟禁了起來。
“別人不認識那個材料,那個材料國內是沒有的。”顧白徵自從背下了江山藏寶圖以後,對這個時代的地理倒是有點通透了,於是她說道。企圖嚇壞袁清。
可是袁清是什麼人,袁清的眼界可比顧白徵要大多了,更何況國內沒有,他怎麼忍心讓顧白徵出國去冒險?
僅僅為了完善一件產品?還不如留顧白徵在家裏讓他看著,愉悅一下身心。
袁清現在晚上開始頻頻做春夢,而且老是夢到自己和赤著身子的背影在床上翻滾,想到那如凝脂的肌膚,袁清覺得,顧白徵可以說是他的夢中情人了。
於是,袁大少也不再去秦樓楚館了,也不和狐朋狗友出去了,就天天窩在家裏看著顧白徵幹活,有時候還發出癡癡的傻笑。
老爺肯定是第一個發現袁清異常的人。其實自從顧白徵留在了袁府以後,老爺就告訴袁清可以了。之前的理論都不過是玩笑罷了。
笑話,袁清可是袁家的獨苗,和男子在一起,玩玩就罷了,更何況是太監。
不可能為了錢財而委屈了自己啊。老爺是這麼說的。
隻不過袁清回了老爺一句:“我不覺得委屈啊。”
老爺悟這句話悟了很久,終於明白,袁家的獨苗,不知怎麼的,就被那個聰明的小太監掰彎了。
沒有人知道袁清為什麼就突然喜歡上顧白徵的。
連顧白徵自己都不知道。
那天什麼都說得好好地,袁清就突然握住顧白徵的手。他說:“小白,我喜歡你。”
“什麼鬼!”顧白徵連忙跳開了。她也還沒和袁清提穿女裝的事情呢,袁清就來玩這一套,這是哪一出?
“喜歡就是喜歡唄。”袁清說,“我要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其實顧白徵是欽佩袁清的勇氣的,隻是“那件事我真的不記得了,也不需要你負責,袁公子別鬧了好麼?”顧白徵哈哈哈哈的笑著說道。
“我不是說笑的,小白。”袁清表情一本正經,他從身上拿出一塊玉佩遞給顧白徵,他說,“我不介意你是個男的。”
“我不是男的!”顧白徵脫口而出。
袁清於是靠近顧白徵一步說:“我不管你是太監還是男的,我都不介意,隻要是你就行了。”
男?男的?!
顧白徵突然意識過來,袁清根本就沒看到她的身體,於是也不知道她的真實性別。
所以——袁清是個基佬?
顧白徵產生了質疑,她說:“那你喜歡女人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