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時尚時尚最時尚(1 / 2)

聽了袁清的話顧白徵僵硬的轉身了,她說:“我困了,還是先回去睡覺吧。”

“怎麼了?”袁清不明所以。

顧白徵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他不喜歡我。”

“我爹?”袁清疑惑的說,“你不是說老爺吧?老爺不是我爹。”

“好吧。”顧白徵說,“但是無論如何他還是不喜歡我。”

袁清抿抿嘴說:“好吧,那我來和你探討。小白,你有什麼問題。”

顧白徵於是盤腿坐在房間門前的木頭台子上,她拍拍身邊的地方示意袁清也坐下,於是袁清也坐下。顧白徵看看月光,看看星河,她說:“這時要是有酒就好。”

袁清於是拍拍手,院子外麵便走進來一個小丫鬟,端著紅木的盤子,盤子裏放一個青瓷壺子,同色係的小杯。

顧白徵就笑了,她說:“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喝酒都那麼細致。”

顧白徵記得自己在古代第一次喝酒是在河陽宮的地牢裏,直接用碗喝,用壇子喝,現在這樣的小酒杯倒是讓顧白徵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現代了。

不一樣,都是不一樣的。

顧白徵突然有點煩躁。

袁清倒是好性子,就這麼坐在顧白徵對麵,他也抹了鞋襪,學著顧白徵盤腿坐著。他不說話,等顧白徵先開口。

顧白徵本來倒是有心想和袁清把彼此之間的關係理清楚的,後來看著袁清的臉,顧白徵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說話的勇氣。

於是她說:“我跟你說個事,你不要生氣。”

“好。”袁清點點頭。

“我現在隻想喝酒不想說話了。”顧白徵說。她心想,感情的事情就順其自然吧。以後,別人怎麼看她,袁清怎麼看她都是後話了。

於是兩人喝酒。

小壺的酒,隻半壺,便神形皆醉,躺在房間外的木台子上,睡得不省人事。

下人們搬來被子,又悄悄地搭起屏風和帳子遮擋夜裏的風和露。

這還是早春,天氣涼涼的時候,極其容易生病的時候。這時候,無論是顧白徵還是袁清都不能就此病倒。

於是後半夜。顧白徵和袁清鑽到了一個被窩裏取暖,顧白徵縮成一團,袁清把顧白徵抱在懷裏。

袁清是商人,自是不那麼容易醉倒的。

顧白徵難道就不是商人?

兩人心裏清明得很,借酒裝醉,卻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一頓好眠,直到天明。

顧白徵捂著自己的額頭醒來的時候,袁清已經和她分開了被子了。她眨眨眼睛。那邊被窩裏的人才動了動。

袁清迷糊著眼說:“借你吉言果然做了甜甜的夢。”

顧白徵笑笑不說話,自去洗漱去了。

自此以後,那晚的事情兩人便不再提起。但是那卻是顧白徵覺得,穿越而來過得最舒服最舒心的一個晚上。

白天又是忙碌的時候。

在顧白徵和袁清休息的時候,口罩流水線是沒有停工的,於是早上起來十分令人高興的事情就是看到一盒一盒的口罩,整整齊齊的擺在那裏,也算是解了一時之需了。

“工作線不要停。”顧白徵對著流水線上的工人說道。

大家現在都聽顧白徵的,倒是讓顧白徵想到了以前在河陽宮的時光。一切都很像,但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顧白徵對袁清說:“走吧,先送一批給你的朋友試用一下。做做活廣告。”

袁清點點頭,讓人備好馬車,這次他是千萬打算不讓顧白徵看到外麵的情景了,這些病肆虐的日子多一天,死的人就多了很多。

朝廷已經分不出力氣去收拾那些屍體了。甚至連那些屍體的親屬都未必有功夫。這也是為什麼袁清到皇宮裏一談,皇帝就同意的原因。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就像是顧白徵說的。

顧白徵想,好像某些時候,自己和疾病是站在統一戰線的。有點可笑,但是好像就是這個樣子。

顧白徵坐在馬車裏,馬車不算顛簸,但是走得很快。因為顧白徵告訴袁清,他們趕時間。

是啊,整整一個城呢,這家耽誤一點時間,那家耽誤一點時間可不行。

顧白徵想,自己這個計劃算不算在發國難財呢?發國難財到底對不對呢?她又沒有辦法給自己一個答案了。

於是她揉著腦袋問袁清:“我問你個問題。”

袁清回過神,他說:“又是什麼問題?”

“我這樣做對不對?”顧白徵問。於是把自己的設想說出來,大概就是口罩的高端定製版賣給有錢人,窮人需要的普通版就賣給皇帝,讓皇帝發放籠絡民心。至於他們自己做的就是開設醫療點之類的。

“這樣很好啊,中規中矩的。”袁清想都沒想就說道,他覺得顧白徵大概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每件事情都是有兩麵性的,不可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重要的是你會看,到底是好處多還是壞處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