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狐朋狗友好歹也是朋友,多少教給袁清一些追小姑娘的技巧。袁清也算是自學成材,合理利用,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看著顧白徵瞠目結舌,也不知道到底造成什麼後果。於是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袁清袁大少爺,趁著顧白徵發著呆,哧溜一聲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內,他靠在門上就開始想,自己為什麼要害怕,還是在害羞。他用涼水拍拍臉,最後,帶著一臉的涼意和滿心的歡喜睡覺去了。
又是一夜好夢。
這第三天,顧白徵鋪下的線已經漸漸明晰了。朝廷派人來取那些口罩,顧白徵把貨物教給袁清自個兒去和朝廷交涉,她著實不想再和朝廷的人打交道了。
也恰恰是因為顧白徵的小心謹慎,她避開了和九亦鈞接觸的機會。
這次朝廷派來和袁家接觸的是九亦鈞。
袁清滿懷著惡意的猜測九亦鈞的來意。他覺得,絕對是為了顧白徵而來的,也幸好顧白徵把自己藏得好好地。
九亦鈞和袁清說話。袁清覺得他倒不像是傳聞中的那樣暴戾不堪,也不想顧白徵曾偶然提到的小孩子天性。
他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王爺,帶有一點點九亦謙的風氣。
袁清把目前手上有的存貨都命人抬出來,放在九亦鈞麵前。
九亦鈞說:“隻那麼少?還有麼?”
袁清說:“還有的,這得一批一批的做呀,這些王爺先拿去用,後期出貨了,我差人親自送往朝廷指定的地方可好?”
九亦鈞聽了,點了點頭。
袁清又說:“我和皇上說的報酬的事情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考慮清楚?”
九亦鈞喝茶的動作頓了頓,他說:“皇兄已經在著手準備了。”
“那就好。”袁清點點頭。事情都已經談完了,為何麵前的王爺仍然不走。袁清手頭事情也不少,這會子倒是有點尷尬了。
對方是王爺,自己不可以下逐客令,也不可以冷落了他。
於是袁清撣撣衣服,站起來說:“王爺可還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抑或是我們袁府的茶水合了王爺的心意?”他說著,招招手說,“來人,今日的茶葉打包一盒給王爺帶回宮裏。”
九亦鈞看著袁清虛情假意的演戲,於是也不再繞圈,他說:“我隻是覺得不知為何,袁府的大門總有一種讓我惶恐失望的感覺,不知袁公子可否解釋一二。”
袁清聽了,皺起了眉,他實在不清楚這王爺哪裏是裝的,哪裏是真的。
但是要說九亦鈞的感覺,袁清想,他和袁府的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顧白徵。
而關於袁府的大門袁清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當初顧白徵慌忙跑回來的是,袁清看到九亦鈞騎著馬追在顧白徵身後。
他記得的,顧白徵曾經就是在九亦鈞的河陽宮當差,而當初,他也是從河陽宮的監牢裏把顧白徵弄出來的。
他不管顧白徵和九亦鈞的恩怨情仇,既然顧白徵來到了袁府。而且,顧白徵又是一個姑娘,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被皇宮帶回去的。
於是袁清笑了笑說:“王爺說笑了。這話可是不喜歡我們袁府的大門麼?我這就叫人去砸掉。”
九亦鈞還來不及製止,袁清一聲令下,已經有下人抱著大木棒開始砸門。
嚇得九亦鈞連忙告辭了。
九亦鈞當然不是膽子小,但是九亦謙和他千叮嚀萬囑咐說,這個袁府是惹不得的。而他也是經過千方百計才讓他哥哥讓他處理一些事情,而不是做一個賦閑的王爺。
對的,自從公子事件以後,九亦謙繼承了公子的手段,他開始發現,九亦鈞是一個很好利用的人,很好控製。
於是,兩兄弟的感情似乎迅速的升溫了。九亦謙開始給九亦鈞派一些簡單的事情。
比如像現在,來和袁清提貨。這事情本來是不複雜的。可是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九亦鈞和袁清之間還有一層顧白徵的聯係。
不過好在兩人都沒有點出來,而九亦鈞更是有些不記得了。他的腦子,已經被玩壞了。記憶混亂得有時候他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
九亦鈞走以後,袁清送一口氣。他突然覺得,顧白徵說的要去異國去找那種做可以修改筆跡的材料也並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袁府不管怎麼說,永遠在這裏,想藏住一個大活人是很困難的,更何況是顧白徵這種,做的了那麼多風光事情的人。
過了這一茬,就讓顧白徵走吧。
袁清記得的,當初皇帝幫他救人的時候說過的,這是借給他的人。袁清都不用琢磨就知道,皇帝的意思是還要還的,他埋下一條那麼長的伏線,就是為了哪日收成果。也許收成果那日,朝廷也不再敬重袁家了。
顧白徵不知道這些花花腸子,她在流水線上專心的指導繡娘們做一些女性專用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