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老板想著。回到客房內的他甚至哼著歌,準備去清理自己搭檔的屍體。
卻不想,回到顧白徵原先的客房的時候,他嚇壞了。之前分明是倒在地上的壯漢不見了。地上有些血跡,卻不能看清腳印。
壯漢不見了。那麼他放走顧白徵的事情就會暴露,老板的臉色變得慘白。
顧白徵的臉色也變得慘白。
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被迷倒。但是會變成這樣的情況是她也沒有想過的。
這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了。
顧白徵好歹是穿越而來的,一點眼光和見識還是有的。你說看不出老板有問題,怎麼可能。但是顧白徵拿老板一點辦法也沒有。
隻得像是對待野外的熊一樣裝死。
至於迷煙。顧白徵可是有口罩的人等老板推門要進來的時候,顧白徵才取下口罩塞到了自己的衣服裏。裝作昏倒的樣子。
她本來以為自己要被老板送到青要宮去了的。
誰想到他們自己人居然內訌了。內訌居然還死人了。顧白徵馬上慌了,差點想跳起來就跑了。
但是她想了想自己跑步的速度,又想了想古代還有輕功,決定放棄。
好在老板對她倒也不算是太差,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反正現在顧白徵還帶著一些物件,還有一匹馬。
隻不過,她在麻袋裏。
她確定自己已經脫離了老板的視線了,才努力掙紮起來。麻袋的口是封上的,但是麻袋本身倒不是特別特別的結實,顧白徵沒有被束縛手腳,於是從身上摸出小剪子,這剛好也是在小鎮上買的手工藝品,破開了麻袋。
顧白徵努力的呼吸了一下,然後低下頭。
“啊啊啊啊啊啊!”她不由得慘叫起來。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馬兒跑得這樣快了。
她身後跟著一串兒的野狗,在這種半明半昧的時候,看起來像是狼,眼睛似乎都發著幽幽的光。
生活在野外,長爪子,長牙的四條腿的動物大多凶猛。即使對生物不太了解,但是你至少看過獅子王吧。
“哎。”顧白徵深深地歎一口氣。
這世道,到底是葬身人手可怕還是葬身動物之口比較可怕呢?她想不出答案。
目前的情況看,因為馬兒是好馬,略通人性,於是和野狗們還有距離。但是長久下去,必然被追上,但凡被一隻野狗抓住或咬傷一隻後退,這馬也算是廢了。
顧白徵扯掉身上的麻袋,剛想丟掉,又想到裏麵好像還有那客棧老板看不上的小玩意兒。顧白徵又有點不舍得了。
她能舍得老板拿走她那麼多的金銀細軟,那麼多的錢財,但是那些小玩意兒好歹是她花了一天時間慢慢挑選出來的。顧白徵才不舍得。於是她把麻袋像披肩一樣披在身上,翻身坐在馬上。
馬因為是之前拉車的馬沒有鞍,至少還有嚼子。
顧白徵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要出大招了。她轉過頭對著野狗們做一個鬼臉說:“你們別惹我哦,我生氣起來自己都害怕!”
野狗們哪裏知道顧白徵說的什麼,隻是看著顧白徵轉過身子低下頭離他們有點近,立刻撲過來。
顧白徵反應敏捷,躲了過去,否則,大概就毀容了,毀容倒也不錯,至少能躲過各方的追查吧。
這樣說起來,為什麼大家都要找她啊。她和他們真的不能一笑泯恩怨呢?
顧白徵支起了身子,然後伸手抱住了馬兒的脖子,她在馬兒耳邊發出了一些什麼聲音,然後馬兒似乎聽懂了的,開始走一種詭異的步伐。
要是有人像拍電影一樣的拍攝,效果想必是極好的。因為一匹馬,居然就這麼拉著一群子的野狗進行了風騷的s形走位。甩掉了幾隻野狗,也讓幾隻直接撞到了樹上。
這是怎樣高級的走位方式啊。
然後攝影機可以拉近鏡頭,看馬背上一個披著麻袋的美少男,眉目清秀,抱著馬脖子,腳下夾著馬腹。一看就是會玩的。
顯然是少年控製著馬甩掉那些野狗。
本來不可完成的任務,在顧白徵手上就算是簡單的了。
為什麼?
顧白徵會口技,這點當初在太後麵前就展示過了。厲害的口技不僅僅是學習動物或者模仿別人的聲音呢,甚至可以和動物交流。這樣說起來,顧白徵在野外確實比較厲害的。
僅僅是會口技,未必能甩掉野狗,還需要馬術。
對於馬術這種東西,想必很多人都知道,有錢人才玩的。
在現代,顧白徵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十一歲開始騎馬,因為懂得動物的語言,技術越發高超,隻不過顧白徵在現代似乎一直都很低調,她的父母親人都不知道她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