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伍自然不知道顧白徵縱橫的老淚並不是為他流的,而是為了那個遙遠的皇城裏的首富公子流的。
顧白徵看著那尋人啟事差點一激動直接衝回皇城去找袁清。顯然這是不現實的,顧白徵當然沒有忘記,皇城裏還有滿大街的皇宮禁衛到處檢查著人的臉看看是不是顧白徵。
“哎。”顧白徵歎一口氣。
“所以,我看你很合適,留下來和我幹吧。我保護你!”老伍一拍胸脯說道。
“所以你是這霾風寨子裏的五當家?”顧白徵問。
“不啊,我是大掌櫃的。”老伍坐下,麵前好酒好肉。背後的椅子又是動物的毛,顧白徵看著栩栩如生,必定是真的動物的頭顱覺得有點嚇人。老伍人雖然粗,但是麵對顧白徵這種細皮嫩肉的人也忍不住小心起來,於是對著下麵的人說,“給他拿一張兔兒皮來。”
兔子是可愛的,如果讓顧白徵看著它們被殺死剝皮,她還是會很難過,但是就這會子坐著,倒是很舒服的。柔軟。
好吧,顧白徵在心內念了兩句佛經,終於安好的坐在了椅子上。看著自己剛才被撤走的豹子皮,又打了個寒戰:“說到哪了?”
“說到我是大當家。”老伍好心提醒道。
顧白徵內心戲是:你他麼在逗我麼?一直說你叫老伍,結果你是老大!“您不是五哥麼?”顧白徵問。
“是伍哥呀。”老伍點點頭,不明白顧白徵的質疑點在哪裏。顧白徵想了半天終於弄明白了,此五和此伍還是不一樣的,雖然在古代它是同樣的的寫法。但是老伍就是老伍,僅僅是一個姓,而不是一個排名。
這樣說起來。顧白徵之前猜測這是土匪寨子是根據老伍的排名也算是誤打誤撞猜對。
“好吧。”顧白徵點點頭,“然和呢?”
“真誠的邀請你加入霾風寨小白!”老伍對著顧白徵舉起酒碗。
顧白徵一驚。這又是哪出。即使是看電影或者,你主角開掛也不是這樣的吧,加入你們都不需要一些考核或者什麼技能展示的麼?
“你們不害怕我是奸細?”顧白徵舉起酒碗,和老伍虛碰一下。她倒不是很想喝酒,隻是看老伍眼睛直直的盯著酒碗好像眼珠子都能丟進去了,她知道,有人酒癮上來,怎麼也攔不住。好吧,如他所願。
老伍便仰頭喝酒說:“先幹為敬,喝了這碗酒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他一口幹完,然後倒碗為證。
喂喂喂,聽聽別人說話好麼?顧白徵無奈,本來打算客氣一下喝的酒這會子倒是全部被她咳了出來。“咳咳咳!”這算什麼事,堂堂一個土匪寨子,居然玩這種坑蒙拐騙的行當,騙人入行麼?
“怎麼了?”老伍看顧白徵怪異問道。
“我還沒想加入呢。”顧白徵說,“我不是做土匪的料。”顧白徵看著老伍的虎目瞪著,有點心虛。
“我們不是土匪!”老伍一拍桌子,摔一個碗。顧白徵小跳一下,避開射向她的碎片。
“那——”顧白徵不解。
“我們是山賊。”老伍坐下,從地上直接拿起一壇酒仰頭喝起來。
顧白徵真的懷疑,這完全不是想拉自己入夥,完全就是借口喝酒吧。她四下望望,大小山賊都喝得興奮。有人還高興地唱歌跳舞起來。
嘖嘖嘖,這麼一群烏合之眾,如何做到這樣大的一個山寨子的,顧白徵真有點想不通。
他們招人也是,一點都不考核,也不怕有奸細。那自己現在,是不是就算是這霾風寨的人啊。顧白徵看看手中的酒碗,也不知這碗酒該不該喝。
“今兒給大夥兒介紹一個新加入我們的兄弟,這是你們未來的搬舵!”老伍站到桌子上開始叫道。
顧白徵就覺得,這人看起來正常,這樣子怎麼和喝醉了一樣。這搬舵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看大家的表情和老伍的語氣,應該不是一個低的職位。這麼隨意的用人真的沒有問題麼。
顧白徵到現在還在為著寨子的奸細問題所擔憂。
雖然她不是真的奸細,她對土匪寨子也沒有什麼興趣。但是她和他們真的不是一條心啊。大佬,我們真的不是一路人。
顧白徵第不知道多少次拉住老伍想給老伍說說自己的成分,表達她一顆紅心,根正苗紅,不適合做這種殺人放火,打家劫舍,攔路搶劫的行當。
老伍一揮手說:“沒關係,你腦子那麼好,以後隻要負責計劃就好,設計一些計謀,高一些排兵就行。”
啥?!排兵!顧白徵都驚呆了。她一個女孩子哪裏懂那麼多。於是她開口:“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