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傻丫頭,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呢?袁清苦笑。
要是顧白徵和他默契,這野外的一戰早就打響了。顧白徵也很擔憂這一戰躲不掉,但是,她不想這樣。
倒不是把自己看的很重,但是顧白徵總覺得,作為一個穿越者,還沒有得到什麼成功就結婚生子,絕對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想看看,自己究竟能走多遠,站多高。
所以,此時袁清的示好對顧白徵來說用不好就是絆腳石,用得好,就是墊腳石。
好感,不是沒有的,要是對袁清沒有好感,顧白徵有一萬種把袁清甩下的方法,但是顧白徵一直還帶著袁清。隻不過,她和袁清的好感還沒有到可以上床的地步罷了。
她在利用袁清的家教。
真正的大家公子應該就像是西方的紳士貴族一樣,家教良好,於是要是袁清真的喜歡她,而顧白徵自己又表現出天真少女的懵懂,袁清應該不會下手。
要是袁清真是那種顧白徵不想看到的人呢?結果大概會很慘烈,顧白徵不敢想,也沒有想,因為袁清一定是那種紳士。
於是袁清果然像顧白徵想的那樣,他說:“是啊,我生病了,怎麼辦?”
“我照顧你唄。”顧白徵從帳篷布下麵露出笑臉說道,“袁清你唱小星星麼?”
“不會呀。”袁清一頭霧水。
“那我教你好了。”顧白徵說。
“好呀。”袁清點頭,真不知道小白這傻丫頭想玩什麼花樣。
“哎?”顧白徵發現,來自古代的袁清居然懂得這個梗,於是她有點接不上來了,不不不!她當然不想唱小星星,於是她轉了個彎說,“袁清我教你看星座吧。”
“啥?”袁清問,“看星座?”他又完全被顧白徵牽著鼻子走了,也不再去管剛才的那個小星星。
“嗯,星座,我是處女座的,你生在哪一天呢?”顧白徵問袁清,然後翻過身子,看看天,天氣真是好啊,天幕不是那種漆黑的,也不是現代都市那種有光汙染的帶著異色的天,而是那種深沉的藍盈盈的天,銀河啊,顧白徵就突然發現,這是她第二次和袁清看星星了。
她以前是單身狗,哦,不,不能說得現在自己不是單身狗一樣。她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就老覺得,小情侶之間說什麼散步看星星的究竟有什麼意思,超無聊超無聊的好麼。
現在躺在袁清的胸口,耳邊是袁清的心跳,眼裏是跨越天際的銀河,實在是讓人感動。
原來浪漫的成本這樣高,比如說你需要一個有胸肌的男朋友,比如說你需要一個可以野營的地方,比如說,你需要這樣的一片天空。代價是穿越作為成本。
袁清想了想說:“我生在丁醜月己酉日。”
顧白徵想了想說:“你可以說簡單一點的麼?”
袁清雖然不知道顧白徵是穿越而來,但是相處的日子也不少了,他自然知道顧白徵對一些條條框框不太了解,於是他說:“我生在臘月十四。”
顧白徵才發現一個問題,星座應該是陽曆的,古代顯然是農曆或者說陰曆,而且,架空時代怎麼算還不一定呢,但是話都說到這裏了,顧白徵隨意推算了一番,然後對袁清說:“你是水瓶座的。”
“這星座是幹嘛用的?”袁清重新一手枕著頭一手摟著顧白徵問道。
顧白徵想了想說:“算命一類的,權當好玩。”
突然顧白徵興奮的說:“你看,能看到那裏有一個像是帶翅膀的仙女麼,那就是處女座啦。”
袁清饒有興致的看著,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看到,他又問顧白徵:“那水瓶座在哪裏?”
顧白徵對星座懂也不太多,不對,是對星象懂也不太多,於是她對袁清說:“你找一個像是倒水的瓶子一樣的星辰組合就是了。”
袁清看老半天,最後揉揉眼說:“我隻能看到北鬥七星。”
“噗嗤。”顧白徵就笑了出來,她說,“我給你說故事吧。”
“什麼故事?”袁清問。
“關於星座的故事。”顧白徵說。
“好好好,你說。”袁清點頭,不小心碰到腦袋後的大包,齜牙咧嘴。
顧白徵說:“我不是說了麼,這星座是和算命有關的,所以我知道你是什麼星座我就能知道你的性格還有好多東西哦。”
“那你說。”袁清低頭看顧白徵腦袋,她是男子打扮,於是束發,但是經過那麼多天的奔波,頭發亂絨絨的,袁清忍不住揉了揉顧白徵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