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真的不怎麼能怪顧白徵。畢竟她的主要目的是跟蹤腳印找到那土匪的老巢不是。
你有見過誰的腳印走著走著就——讓人掉陷阱裏的麼?
哦!顧白徵恍然大悟!“這是個陷阱!”被擠壓得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顧白徵大叫道。
然後她就被自己蠢哭了,說什麼蠢話呢,這當然是一個陷阱。
顧白徵一邊吐槽自己,一邊在內心解釋道,她隻不過是沒有想到那土匪居然那麼謹慎,為了反跟蹤,居然跟著引誘顧白徵掉了陷阱。
其實掉了陷阱對顧白徵說來未必不好,因為顧白徵可以不用自己去苦逼哈哈的尋找而找到袁清現在所在的位置。
當然,前提是,捉走袁清的是人土匪——土匪——土——匪——匪匪匪
奶奶個腿!顧白徵在網子裏已經勒得要變形了,感覺自己得勁椎都要折了,這時候,終於有人出現了,當然是晚上的那些黑影。
一樣的淩亂的長發,略深的膚色,於是五官表情都在膚色裏辨認不清了。他們的身上有用草編織的麻繩的裝飾,下身統一穿著植物製作的裙子。或者說,就是草裙。
顧白徵內心還想著,這些人還蠻潮流的哦,夏威夷風情。
等她被放下來,那些人嘰裏咕嚕的說了一些話,然後靠近顧白徵聞了聞,又有一個光著腳丫子但是脖子上戴著石頭打磨成的奇怪圖騰的項鏈的人舔了舔顧白徵的臉。
顧白徵一驚,這時候才意識到,這些人有些奇怪,可不像是普通的土匪。
“你們要幹嘛?”顧白徵聲音有點顫抖,她嚐試著和這些人對話。
這些人隻是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顧白徵,然後:“嘰裏嘰裏咕嚕!”帶項鏈的那個男人對著顧白徵說道。
顧白徵仰頭,語言不通。
她於是加大聲音說:“你們說什麼,我聽不懂!聽不懂!”她邊說邊掙紮著比劃。
一群人看著顧白徵比劃,又把顧白徵抓得更緊了些。戴項鏈的人對著所有人點了點頭:“嘰裏嘰咕嚕!”他說。
然後,顧白徵就被帶走了。
顧白徵不是蠢啊,走到這一步,她總算明白了,這些應該是沒有開化的原住民。這地理位置偏僻,主要是一開始就亂竄亂跳,顧白徵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反正看現在的情況就是走到了一個朝廷都不知道的地方。
這些原住民有著他們的語言,他們的生活習慣。這些都還好,最讓顧白徵害怕的是,剛才那人舔了她一下。
如果顧白徵沒有猜錯的話,如果是舔,要不就是像國外的吻臉禮儀一樣,要不然就是像顧白徵想的那樣,是嚐。
什麼叫嚐。就是嚐嚐味道。
哦,那就是最可怕的結果了,這一群子食人族。
縱使顧白徵有三寸不爛之舌,有現代的知識,但是仍然沒有辦法說服麵前的一群怪人放過袁清,現在連子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顧白徵沒有辦法,隻得走一步算一步,跟著一群人一直走著一直走著,走了好久好久,然後終於來到了一個山洞前麵,洞不大,在亂石之間,很難被發現。
然後一半人在顧白徵前麵,一半人在顧白徵後麵,大夥兒慢慢的進到了洞裏。進到洞裏,顧白徵很可能就覺得回到了老伍的地盤,說不定這真是一夥走在時尚前沿的土匪呢。
卻不想路走著走著就到頭了,這不是一個聯通的山洞,而是一個死路。
顧白徵眨眨眼睛,等待著看這一群人的辦法。然後,這一群人的辦法就是搬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然後地上就出現了一個垂直的深不見底的洞。
哦,其實是不是垂直,顧白徵也不好說,因為洞黑黢黢的,看不到任何內容,也沒有照明。
顧白徵就看著怪人們,一個一個的跳了下去,最後隻剩下幾個人,其中就包括那個戴項鏈的人。
“我也要跳下去麼?”顧白徵明知道對方聽不懂自己的話,仍然忍不住比劃著問道。
“嘰裏!”那人說。
好吧,顧白徵也聽不懂人家說的話。但是洞很深,也不知道裏麵有什麼,顧白徵有點害怕。
於是她磨磨蹭蹭的說:“大佬,我害怕!害怕你懂麼?”顧白徵比劃著說道。
“嘰咕嘰咕!”戴項鏈的人說了一聲,然後一點也不紳士的抬起腳,對準顧白徵的屁股一踹。
天啊,顧白徵做了千種萬種的打算,都快被害妄想症了,卻不想居然被人一腳揣進了洞裏,就像是踹了一隻皮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