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美德,但是美德是煎熬。
顧白徵等袁清等的花都謝了,袁清才拎著一些果子和食物回到顧白徵麵前。
顧白徵餓麼?她當然餓。所以,饑餓的顧白徵最先看到的不是袁清,而是袁清手裏的食物。
當她拿起吃的,要狼吞虎咽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她張大的嘴巴閉了起來,手裏的食物放下,她問袁清:“這,食人族,的食物是什麼?”
袁清笑了笑說:“放心啦,這不是人肉。”
顧白徵點點頭才開始吃東西。袁清在一邊說:“人肉哪裏有那麼容易吃到呢,因為很難捕獲到人的呀,所以每次吃人肉對食人族來說都是重大的節日一樣,要慶祝的呢——”
袁清的話又沒說完,顧白徵就聽到外麵的食人族開始歡呼。然後狂歡一般的發出各種聲音,還開始唱歌。
顧白徵丟下手裏的食物就去扒窗口。
外麵太陽快要落山了,火紅的天空。然後整個食人族部落,顧白徵覺得嗯,應該這麼形容的,食人族部落都忙碌了起來,他們男子扛著像是酒壇子一樣的東西還有一些重物跑來跑去,女子就都提著花籃或者一些別的裝飾物。
顧白徵扒了一會,然後轉過頭哭喪著臉問袁清:“他們這算是慶祝麼?”
袁清跑過去和顧白徵一起扒窗子,然後說:“是的。”
顧白徵眼淚又要流出來了,她說:“他們要吃了我,你怎麼不救我呢?”
“我這不就是要救你麼?”袁清拉住顧白徵的手,很嚴肅的看著她的眼睛問,“小白我問你一個事情,你務必真實的回答我。”
“你說。”顧白徵點頭。
“你究竟還是不是處子之身。”袁清望著顧白徵的眼睛,有點忐忑,但是終於還是問出來了。
這個問題,本來對女子來說都是無禮的,即使對現代的姑娘來說,也不太禮貌。但是顧白徵看著袁清的表情,不像是調戲或者玩笑,好吧,姑且當作他是要救她,於是她說:“嗯。”
自己要說出這種話還是有點害羞的。
袁清同情的看著顧白徵,但是眼睛裏也有欣喜的。他不知道欣喜什麼,顧白徵本來就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他不該懷疑太多,隻不過之前,老伍的態度讓袁清太不爽了。
“你不會告訴我說,食人族隻吃處女吧?”顧白徵歪頭看著袁清說道。
“小白你好聰明。”袁清對顧白徵豎起大拇指。
顧白徵一把打開袁清的大拇指,轉而變成自己的手指指著自己說:“所以你的辦法是?”
“我們成親。”袁清看著顧白徵表情嚴肅的說道。
“噗!”顧白徵噴了。她捂著肚子說,“袁清,你是在逗我麼?”她的纖纖十指指著袁清,因為笑,微微顫抖。
袁清表情嚴肅的看著顧白徵,妄圖讓她知道事情的嚴肅性。
於是顧白徵止住笑說:“隻有這個辦法?”
“隻有這個辦法。”袁清點點頭。
“哦,那真是悲傷呢。”顧白徵摸摸自己笑得有點僵的臉說,“你怎麼證明你不是在占我便宜騙婚?”
袁清突然露出那種像是顧白徵想象中的放蕩的富家公子的賊賊的笑說:“為什麼要證明,我就是在占你便宜呀。難道你不知道我喜歡你?”
顧白徵摸摸下巴,袁清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不要臉的樣子了?可是他說的好像不錯,首先,顧白徵知道他喜歡她。第二——“可是是不是不僅僅是結婚那麼簡單?”顧白徵突然想到什麼,問了袁清。
哦,其實罩上一個袁家少夫人的名頭對顧白徵來說算不得什麼,她要是想走,這世上估計沒有人能留住她,就像現在。她已經逃離了最厲害的魔教,以及朝廷的追捕。
當然,顧白徵也完全忘了現狀呢是,她被食人族留了下來。
“嗯?”袁清對顧白徵的疑問產生質疑。
“結了婚未必不是處女吧?”顧白徵這麼說。
袁清笑了笑說:“自然是要行夫妻之事。”
顧白徵一巴掌拍在袁清臉上,力度不大,開玩笑的樣子,她說:“你看,你就是要占我便宜。”
袁清假裝被打疼了,捂著臉,皺著眉,用舌頭頂著臉,假裝腫了,然後含糊的說:“小白,你可以選擇的。”
“我哪裏有選擇。”顧白徵攤手笑笑說,“就這樣吧。我猜你都和這食人族的人說好了吧。不然人家慶祝什麼?”
“小白好聰明。”袁清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