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護法?”漸漸趕過來的眾人圍住光頭紅毛問道。
“等著就好,我給那小太監下了毒。”光頭紅毛扯扯嘴角,自己還不算輸,至少比起玩陰的,他還是有一手的。
“可是護法,漠漠香是青要宮產的毒藥,青要宮的高層應該都有解藥吧。”有人提醒道。要知道,帶走小太監的不是什麼其他人,正是他們青要宮的自己人。
“他出宮的時候那麼狼狽,哪裏會記得帶解藥這些無用的東西呢,我們現在隻要保證,自己身上的解藥不要被搶就好了。”光頭紅毛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所以,現在,所有人把自己帶著的漠漠香的解藥交給我。我得預防他從你們身上搶走解藥。”
眾人聞言紛紛上繳自己的解藥。此時,又有人開口說道:“可是護法,我們又如何知道他一定會救小太監呢?”眾人很難想象,向來以殺人如麻,磨牙允血的青要宮宮主會為了救一個小太監以身涉險。
“不然你們以為為什麼戰場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還不是有人上報說小太監出現在這附近?不然你們以為遊寧那種人會孤身一人出門來那麼遠的地方?”光頭紅毛解釋道,“而且,我提醒你們一點,小太監已經被救走了。難道救走他不是涉險?誰會想救走一個死人?”
“看來這小太監有問題啊。”眾人點頭。
“應該是藏著什麼秘密。我記得,遊寧之前提到尋找小太監之前是去處理了半個人的事情,那次事情好像還牽涉到了朝廷。”光頭紅毛回憶一下說道,“我們先想辦法抓到遊寧,遊寧被抓到以後,小太監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好!”這話振奮人心。抓住遊寧,拿到青要宮的全部權利,從此天下江湖盡在手中。
遊寧抱著顧白徵破窗而出,輕功再踏兩步直接上了烏騅。
跑了兩步,發現光頭紅毛的人果然沒有追過來,於是他想到了顧白徵的白馬,於是他拍拍烏騅的耳朵,烏騅也是通人性的,於是高聲叫喚。
蠢馬一早看到光頭紅毛的時候就覺得一切不好了,但是看著顧白徵沒有怎麼反抗,它也隻得配合。但是一直保持著警惕,深怕顧白徵突然有一個什麼計劃,它來不及反應。
卻不想,沒有等來顧白徵的計劃反而等到了男神的呼喚。
男神當然是烏騅。烏騅叫它出來。於是蠢馬用牙齒解開韁繩,衝出馬廄,朝著烏騅的方向跑過來。
男神當頭,誰還記得那個東廠小白。這是蠢馬的心理活動。
也幸好此時光頭紅毛還在客棧樓上和手下一起談論對付遊寧的具體事項,不然看著小太監的馬突然逃跑,也是可以知道一些事情的。
可惜,沒有如果。
蠢馬安全的找到了男神烏騅,同時看到了臨時工的主人顧白徵。隻是它看著顧白徵倒在丁水懷裏也是有點擔心的。
“噅!”蠢馬對顧白徵表示了一點擔心之後,立刻轉向烏騅,蹭蹭脖子,蹭蹭脖子。
“先別親熱,先走。我不知道那些叛徒什麼時候回追過來。”丁水提醒道,然後扶著顧白徵坐在自己前麵,單手控製著烏騅朝前跑去。
蠢馬撒開丫子跟在後邊,也幸好是夜裏,大雨已經停下來了,地上還是濕漉漉的,青石板的地麵有些凹凸不平的地方還有一些小水坑,馬蹄踏過,濺起水花。
“啪塔啪塔”的聲音是兩匹馬兒整齊默契的腳步聲呢,丁水喜歡整齊規矩的事情,於是他一直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街上幾乎沒有人了,馬在街上跑得快,像是兩道黑白的閃電。
去哪裏,這是蠢馬思考的問題,而丁水和烏騅卻根本不在意這個問題。
這是尚思城啊。來了尚思城當然要去找小西瓜!
小西瓜何許人也?
放著別人聽到這個名字一定以為是一個什麼小人物。但是誰會想到,小西瓜其實是在叫駐守在尚思城的,守邊將軍肖溪故呢?
肖溪故,未明鼎鼎大名的將軍,並非那種家族世襲的將軍,而是堂堂正正的從底層戰鬥上來的將軍。腥風血雨見的多了,也打過仗的。
本來這樣有身份地位的人不該駐守在邊防了的,但是肖溪故不喜歡皇城裏那一套阿諛奉承,於是自請戍邊。
那時候還是先皇的時候,批下來以後,肖溪故趁著這邊天高皇帝遠的,不僅戍邊,還訓練軍隊,於是肖家軍也和肖溪故一樣鼎鼎大名。
好在朝廷也不動蕩,稍微有一點危機的時候,肖溪故都看得清楚,也會主動裁軍,於是,日益強大起來的肖氏聯盟也是在未明和囂闞兩國名聲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