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徵看著丁水表情嚴肅,也不敢多做耽擱和阻撓矯情,三下五除二的攀上丁水的身上。
當她踩著丁水的手臂要被托舉出去的時候,四麵八方的衝出一群子的人,青要宮的人。
大夥兒彼此都很熟悉了。顧白徵踩著丁水的手掌,輕聲對著所有的人招手並說道:“嗨!晚上好!”
此時的打招呼顯然是不合時宜的。
丁水不管顧白徵怎麼樣!奮力托起顧白徵,想借機把顧白徵托舉出牆外。
現在牆內牆外是兩個陣營,丁水相信,牆外肖溪故的正規軍已經很好的包圍了這件院子,而院內則是青要宮的天地。哦不,是青要宮叛徒們的天地。
無論如何不能再牽扯顧白徵了,丁水想。
顧白徵借著丁水的托舉力度跳起,朝牆外邊飛去。下一秒,光頭紅毛大聲叫道:“一個都不能跑!”
然後本來不知道多少年才修成的同桌吃飯的情誼,本來顧白徵對青要宮的叛徒們還有一絲的感情的。
就在那一鞭子纏住她腳的時候,消失殆盡了。
顧白徵已經看到了院子外麵的景象了。簡直欣欣向榮。
肖溪故的軍隊整齊劃一。站著,氣勢如虹。顧白徵和他們不過一牆之隔,然後就被那鞭子纏住腳腕子,一拉,本來探出牆外的半邊身子就這麼又被全部拉回了院內。
要不是丁水伸手推了顧白徵一下,力度剛好,顧白徵才得以擺正身體,雙腳落地的時候站得穩穩的,沒有是一個狗吃屎的模樣。
但是落腳的位置實在是沒有辦法控製,居然安安穩穩的落在了十二身旁。
顧白徵皺著眉,看著十二,心想。奶奶個腿,就是你丫的把我拽回來的不是?
然後她狠狠得看了十二一眼,“刺溜”一下,朝著丁水跑去了。
到底誰才是和自己一邊的,顧白徵心裏還是很清楚的。
丁水上半身姿態動了無數遍,為了躲避那些暗器。下半身卻一動不動。
顧白徵邊跑邊說:“你還不快跑?”
丁水苦笑,哪裏是他不想跑,隻不過腳下踩著——“你別過來。”丁水看著顧白徵朝自己跑過來叫道。
“怎麼?”顧白徵問,“你腳下踩著地雷啊?”
丁水苦笑著點點頭。
光頭紅毛在顧白徵身後撫手大笑:“是啊。他腳下正好是陷阱機關。”
顧白徵轉身,指著光頭紅毛的鼻子大罵:“好無恥的人!”
光頭紅毛攤攤手。下一秒,十二的鞭子又卷上了顧白徵的腳腕子,然後這一次丁水沒有來得及扶她,於是顧白徵摔了個狗吃屎,拖著到了十二的腳邊。
這是莫大的侮辱。
顧白徵說:“那陷阱居然就下在我住的地方裏?難道你們就那麼看不起我的性命?”
青要宮的叛徒們相互對視,然後都笑了。
小太監真是太抬舉他自己了,比起遊寧,一個小太監算什麼?
顧白徵灰頭土臉的看向丁水說:“你就那麼看得起我的性命?”
丁水咬咬牙不說話。
“交出三尺令,我就放了他。”光頭紅毛對著丁水伸出手。
顧白徵不知道他們所交涉的是什麼東西。她隻是和丁水打著手勢說:你有機會就快跑。
丁水不明白顧白徵的意思。顧白徵一個小太監,究竟有什麼辦法能自己從青要宮的一群叛徒裏逃出。
但是——肖溪故的正規軍怎麼還沒有殺進來?丁水有些焦急的四下張望一下,又側耳細細的聽著。
光頭紅毛一笑。被丁水和顧白徵捕捉到。
顧白徵和丁水立刻意識到有陰謀。看來隻能靠他們自己了。
顧白徵爬起身來。抖掉腳上的鞭子,悄悄地,悄悄地,打算趁著大家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偷溜。
這未嚐不是一種方法。她和丁水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能配合,自能各自為戰,各奔天涯,各顯神通。
既然大夥兒都看著丁水,妄圖從丁水手上拿出什麼三尺令,那麼顧白徵就可以利用丁水吸引注意力,先出了院子再說。
別人的主場,總是有限製的。顧白徵現在是恨透了這些人了。
誰知道,即使所有人都注意了丁水,仍然有一個人注意力是在顧白徵身上的,那就是十二。
顧白徵本就是他逮住的,當然由他看著。
此時丁水也摒神凝氣,縱身躍起,朝著光頭紅毛的方向躍起。
這腳下踩的究竟是什麼機關,丁水也不太清楚,隻知道,如果是像暗箭一類的東西,自己加快速度逃脫,仍然會被追蹤,但是要是朝著光頭紅毛的方向去,看似自投羅網,但是卻一種很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