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徵跟著玉軒走到了一邊,她問:“嗯?”
“你發現了麼?”玉軒看著顧白徵終於開口了。
“發現啥?”顧白徵問道。她隱隱覺得玉軒似乎知道了什麼,但是自己又不能隨便說出口。
玉軒領著顧白徵來到園子裏的鯉魚池邊,他對顧白徵說:“你且朝水裏一看。”
顧白徵低頭,隻見池子裏幾尾大錦鯉,遊得歡實。她不解的問玉軒:“看啥?”
玉軒哭笑不得,他說:“你且看你的臉。”
顧白徵便伸手撫上自己的臉,然後問道:“看了,咋了?”
“你沒有發現你眉眼長得和顧大人十分相像麼?”玉軒直起身子,看著顧白徵說道。
顧白徵根本不需要細瞧,隻仔細想想便知道了,玉軒沒有騙她。她直起身子,拍拍手掌問道:“這是為什麼?”
“顧大人不是說了麼?你是他的親弟弟。”玉軒不知從哪裏摸出魚食,撒到池子裏,於是池子裏的魚兒們紛紛探頭出來,一池的水突然就被攪得不安寧。
顧白徵恨不得一腳把玉軒踹到水裏,她說:“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女的麼?”
“可是你不是天人麼?”玉軒問。
“天人會變性麼?”顧白徵問,“誰告訴你的?”
玉軒笑了笑:“小姐連自己哪裏來的都不知道了麼?顧大人不清楚,您還不清楚麼?您隻不過是名義上的顧大人的弟弟,實際上,您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
直到這話出口,顧白徵才知道玉軒是真的什麼都知道。她歎一口氣:“我就是沒想明白,我這似乎不屬於身穿,但是也不是魂穿。”
“這——二者有何區別,還請小姐明示。”玉軒不太懂穿越的事情,於是聽顧白徵說出新鮮的穿越名詞十分好奇。
顧白徵說:“如果是身穿,就是我連帶我本來的身子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可是這不是我的身子,雖然長得和我一般的樣貌。”
“那魂穿呢?”玉軒又問。
“魂穿顧名思義就是靈魂穿越,靈魂你是法師你知道的吧。”顧白徵問玉軒,看著玉軒點頭才繼續說,“魂穿就是說我的靈魂來到這個世界,借用了別人的身子。”
“那可不是魂穿?”玉軒對顧白徵說。
“可是這身子是誰的呀?”顧白徵問玉軒,“不是那顧大人的弟弟的呀,這是個女孩子的身體。”
“嘖。”玉軒聽了顧白徵的話,也覺得有點疑問,但是此時顧大人朝著兩人走過來了,玉軒連忙說,“且不管這些,顧大人過來了。”
顧白徵連忙也住了口,她本還想問,不管這些那如何幫顧大人去找他弟弟?她又想了想,趁著顧大人還沒靠近,很小聲的問了玉軒一個一直困擾她的問題:“玉軒法師我且問你,您聽我說這些事情,如何不覺得害怕?不怕我是妖物麼?”
玉軒雙手合十說道:“我本就是法師,你要是妖我就更不怕了。”
此時顧大人已經上前來了,他說:“怎麼樣了?”
玉軒說:“大人沒事,小姐隻是一下子心情不太太平罷了,我已經開導過了。”說罷,還對著顧白徵眨眨眼睛。
顧白徵於是點點頭說:“是,是,是!”心中卻腹誹:“開導過毛線!”現在她的內心更不平靜了。
而且她實在是不明白玉軒此來和她說這些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麼?
千頭萬緒的,也不容得她理一理,便被顧察叫小春帶著回到屋子裏收拾物件去了。
這亂七八糟的過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顧白徵便帶著小春上了馬車,朝著皇城去了。
顧察站在車下看著,一直從到了城外的道路上才停下來。他抹抹眼睛,倒是沒有淚,但是總覺得酸酸的。
他對玉軒說:“總覺得我剛得到了個妹子,又失去了一個妹子,像是真的一樣。”
玉軒說:“其實還有更可悲的事情。”
“嗯?”顧察不解。
“她真的是你的妹子。”玉軒對顧察說,“你忘了她姓顧,而且你看看她的眉眼是不是長得和你——”玉軒的話還沒說完,顧察一拍腦袋拔腿就跑,被玉軒死死的拉住了,他說,“顧大人,大局為重。”
顧察被玉軒扯掉了半邊衣裳,聽了玉軒的話稍微冷靜了一些,他說:“我還說怎麼和她感覺那麼親呢,原來是這個緣故,隻是,我不是有一個弟弟麼?”
玉軒看著顧察,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他說:“這事情很難說了,不過目前算來,她就是你的弟弟。”
“這越說越亂了。”顧察一邊往回走一邊說。
“大人想找到您的弟弟是為了什麼?”玉軒問顧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