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顧小姐這是怕了?莫不是這事情和顧小姐有關?顧小姐今日的表現倒是真真的有點奇怪。”太監頭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顧白徵連忙說:“公公拿我取笑呢。”
太監頭子看著顧白徵的笑臉,一會,轉過臉走了。
顧白徵得罪了太監頭子,自覺得是今天自己莽撞,也沒什麼興致亂晃,耷拉個腦袋,在院子門外找到小春就一起回去了。
路上,她問小春:“今日各個院裏出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
小春點頭。小丫頭的消息往往比主子們更靈通,畢竟她們有機會相互嚼舌根嘛。
顧白徵於是一邊走一邊問小春:“那你且告訴我,為什麼今早上要一直提議我不要上妝,這事情你究竟知道幾分?”
小春連忙跪下說:“小姐恕罪啊,小春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這還走在外麵了,顧白徵本就喜歡有人到處跪她,平日裏也都和小春約定好了,卻不想小春一著急起來又跪下了。
顧白徵皺著眉頭,連忙拉起小春說:“你且起來,我們回去說。”
小春仍是跪著不肯起來。
顧白徵眉毛越皺越深,她說:“你要跪便跪,我可不管你了!”說完居然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春呆在原地,跪也不是,起來也不是。過了一會,聽聞有人聲過來,她才咬咬牙站起身跑回了文辛軒。
顧白徵換了身衣裳,倚在門口看她跑回來,臉上沒有表情。她是真的生氣。
這輩子就沒有害過什麼人,也沒有見過那麼大批量的人受到傷害。
臉麵是何等重要的東西,這會子就被毀了?這毀掉的不僅僅是那些姑娘們入宮嫁給九亦謙的夢想,毀掉的是她們的一生啊。
小春見顧白徵堵在門口,又打算跪下,顧白徵皺著眉,語氣都淩冽了一些,她說:“你一直跪一直跪是什麼意思?這事情真和你有關?”
小春連連搖頭。
顧白徵說:“有話說話!你知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跪我,在別人看來你是我下人,跪我是應該的,但是在我看來,你是我哥哥派來陪我的妹子,我不想要你跪著。你那日才答應我說不私自行動的,這次是怎麼了?”
小春向前撲了兩步,抱住顧白徵的腳說:“小姐,小姐,我什麼都沒有做啊,什麼都沒有做,就是昨日偷聽了曾小姐和別個小姐的說話,說什麼萬萬不能使用那宮裏提供的脂粉,雖然不知道什麼事情,想來曾小姐說的定不會錯的,便不讓小姐用了。”
“你不是說是掌事嬤嬤提醒的麼?”顧白徵側開身子把小春放進院子裏,她是氣不過小春欺騙她,即使心意是好的,還是氣不過,這會子起頭過了,她語氣都柔軟了一些,她說,“我的人跪也回來跪,跪在外麵給誰看呢?丟我的臉。”
小春聽了顧白徵的話,忍不住撲哧一笑。
顧白徵又故意板起臉說:“笑什麼笑,嚴肅點!”
小春說:“小姐,我跟著過來雖然是帶著少爺給的任務的,但是我是真的不敢對小姐有異心啊。”
顧白徵低頭看小春,想了想,這事情自己好像沒有受到什麼損害,可見小春是真的沒有禍害自己的心思。於是她伸手扶起小春說:“你給我說說這事情到底是個什麼過程?”
兩人於是進了屋。
小春給顧白徵細細說了昨天的經過。她說:“昨日我出去領吃食,後來路過曾小姐的院子,看到曾小姐的小丫鬟偷摸著領著幾個小姐往他們院子裏去,我就覺得奇怪,就去——”
“趴了人家的牆根?”顧白徵問。
小春慚愧的笑著說:“哪裏有小姐說的那麼不堪。”
顧白徵於是好奇的問:“哦?”
“她們是在屋子裏說的。我要去趴牆根哪裏聽得到,被發現了可不好。”小春說。
“那你?”顧白徵皺著眉打量了一下小春,然後說,“你是不是會武功。”她突然想到這個。
小春點點頭:“會些拳腳功夫和一點輕功。”
顧白徵揉著太陽穴說:“我可真是怕了你了。”
小春俏皮的笑了笑說:“小姐不是也會麼?”
這時候門外有動靜,顧白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走出屋子去看,原來是阮懷回來了。顧白徵笑笑說:“阮阮回來啦?今日可還順利?”
卻見阮懷慘白著一張精致的小臉仿佛被嚇壞了一般,戰戰兢兢的說:“過,過了、、、、、、”
顧白徵看著阮懷不對勁,連忙招手叫了小春一起出來,去扶阮懷,至於之前談的事情,隻能放一放了。她說:“阮阮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