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徵看看九亦謙問:“民生是不是和朝政有關?”這方麵她倒是不太清楚。
九亦謙低頭看她說:“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我說你可以說你就可以說。”
顧白徵心裏翻個白眼,覺得這話適合一個昏君說。無論如何,她是跟了九亦謙進到了慶溪殿。
殿內除了九亦謙並沒有別人,顧白徵四下看看,隻看到桌上的一遝子奏章,於是問:“你在批奏章?”
九亦謙點點頭。
顧白徵說:“現在批了晚上幹啥?”
九亦謙一愣,然後說:“晚上你想幹什麼?”他聽了顧白徵的話,故意露出一種奇怪的笑。
顧白徵連忙搖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九亦謙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說吧,你來想和我說什麼?不是這個吧?”
顧白徵想了想說:“我覺得啊,你是不是把皇城的街道規劃一下?”
“嗯?”九亦謙疑惑的看顧白徵。
顧白徵說:“規整一些不是更加好管理麼?”她說的有點遲疑,帶著試探。
九亦謙說:“具體應該是怎麼個做法?”
顧白徵就直徑來到九亦謙麵前,拿了紙筆在紙上畫起了地圖來。這一畫不要緊,畫得九亦謙和顧白徵兩人都緊張起來。
一般人會記得下整個皇城的地圖麼?這是九亦謙的想法,他想著,從身後的架子上拿出皇城的地圖對比著,顧白徵畫得粗糙,卻是沒有錯。
顧白徵緊張的是,自己明明記得這個地圖為什麼還要問路?簡直坑爹!顧白徵內心淚流滿麵,表麵上卻隻得雲淡風輕。
九亦謙說:“你怎麼會背得皇城地圖?”他眼神犀利,大尾巴狼變成了戰狼。
顧白徵眨眨眼睛說:“因為我總迷路。”
這兩件事之間有關聯?九亦謙不太能聽懂。
顧白徵為了拉開九亦謙注意力連忙拉住他說:“你看,這皇城本身已經挺規整了,你若是將這兩條路稍微改一下,這樣橫平豎直的豈不是更好看?”
“好看?”九亦謙問,“怎麼個好看法?”
顧白徵想到了現代的西安她說:“夜裏萬家燈火,到時候一條條道路就像是棋盤,從天上往下看很好看的。壯觀。”
“可是我要如何才能從天上往下看?”九亦謙問顧白徵,模樣有點狡黠。
顧白徵被問住了,然後她說:“看不到看得到就這樣呀,至少我們這樣看你是知道的是麼?”
九亦謙摸摸下巴說:“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整改道路勞民傷財?”
顧白徵愣了愣,她說:“城市規劃前期耗資巨大,後期會有收獲的。”
“比如?”九亦謙總覺得顧白徵提出的想法新鮮,也很感興趣。
顧白徵不能舉出例子,轉而說:“不整改街道我還有一個事情提示你。”
“你說。”九亦謙笑笑,也不追問。
顧白徵說:“路標!”
“什麼叫做路標?”九亦謙不解。
顧白徵抓起筆,在紙上寫下兩個漢字,並沒有注意自己的字體和未明的字體有些不大相同。
九亦謙皺著眉頭看著顧白徵寫的字,說不上好看,也不是未明的字,但是卻是能大致看懂,他說:“是個什麼樣子,什麼作用呢?”
顧白徵說:“就是一個牌子,像是招牌一樣,立在路邊,特別是路口,標注每個路口是什麼路,指向什麼方向,沿途有什麼標誌性建築。”
“嗯——”九亦謙聽了顧白徵的解釋,沉吟了。
顧白徵又說:“這樣,給每一條路取上名字,你的皇城就更加規整了——”她話還沒說完。
九亦謙又打斷她:“那這樣又有什麼作用呢?”
顧白徵咬咬嘴唇,沉思了一下說:“防止人迷路。”
九亦謙愣了愣,臉上展露笑容:“是你會迷路吧。”
顧白徵說:“是啊,難道你不會迷路?”
九亦謙說:“小都子認得路。”
顧白徵內心貶低著萬惡的帝國主義皇權政治,嘴上說:“可是我不認識,我在皇宮裏都會迷路!”
九亦謙嘴角含著笑說:“我知道。”
顧白徵說:“外地人來到皇城恐怕都不太識路,雖然問路是個辦法,但是有個路標不是一勞永逸麼?”
九亦謙說:“皇城的外地人不算多。”
顧白徵說:“你是不是沒有錢弄這些。”
九亦謙說:“是。”
顧白徵真的想不到九亦謙會承認,她:“、、、、、、”
九亦謙說:“國庫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我覺得後宮裏妃嬪太多,又遣了些出去,養不起啊。”
顧白徵心驚肉跳,問道:“那皇後和貴妃們?”
九亦謙說:“哦,我都忘了我還有皇後和貴妃了。”
顧白徵突然覺得九亦謙不像個好人了,她說:“她們不是還懷著你的孩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