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魔教聖姑(1 / 2)

遊寧說:“我和解詩一般大的年紀,為什麼他對解詩那麼好,對我卻——”

顧白徵瞧著遊寧雖沒有喝酒,卻像是醉了一樣,連忙側過身子,拍了拍他的背說:“你別難過,嚴師出高徒嘛,你看你現在那麼好。”

遊寧轉過臉,眼圈發紅,眼睛卻還是漆黑深邃堅定的,他一字一字的問顧白徵,他說:“你知道那老畜生對我做了什麼麼?”

顧白徵本來就開腦洞隱隱猜到了一點,聽了遊寧這個稱呼,更是了然於心。大概,那老太監對遊寧做了很齷齪的事情。

“你那時是個小孩是麼?”顧白徵靠近遊寧的時候,遊寧便整個人都沉到了顧白徵的懷裏。顧白徵隻得抱著他。

遊寧不說話,竟是抱著顧白徵無聲的哭了起來。

顧白徵抱著他揉了一會,然後忍不住問道:“我身上沒有你媽的味道吧?”

遊寧本來一腔悲情的情緒,被顧白徵鬧得一絲不剩了,他抬起頭說:“什麼你媽的味道?”

顧白徵嘿嘿傻笑著並不作答。

遊寧說:“你是我第一個不討厭的太監。”

顧白徵對著遊寧的腦袋推了一下說:“去你奶奶的太監!我不是太監好麼?”

遊寧點點頭,他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兩隻白皙的手腕子,一隻手腕子上有顧白徵牙印的刺青,一隻手腕子上什麼也沒有。遊寧將沒有刺青的手腕子地給顧白徵。

顧白徵抱著遊寧的手腕子問道:“你要幹啥?”

遊寧說:“你給我咬個對稱的唄。”

顧白徵說:“你有病啊。”

遊寧於是拉過顧白徵的手腕子說:“不然我給你咬一個!”然後由不得顧白徵拒絕,在顧白徵手腕子上也咬了一個牙印。

顧白徵大怒。給了遊寧腦袋一個巴掌。遊寧卻是躲開了,直接跳到另一艘船上,過了一會,才抱著一堆東西過來了。

顧白徵虎視眈眈的看著遊寧問道:“你又想幹嘛?”

遊寧說:“牙印是我教圖騰,給你刺上,從今以後,你在江湖中可以靠牙印行走。”

顧白徵想說“呸”,可是遊寧拽著她的手,她竟是動不了了。顧白徵隻得眨著眼睛,忍耐著一絲絲的,綿長悠久的疼痛,看著遊寧認真的給她把他的牙印刺在手腕子上。

居然莫名的有點浪漫,前提是忽略當初留在手腕子上的口水。

刺青這東西,本身就等於一生的承諾的。

顧白徵被遊寧落下刺青,遊寧居然就此放過了她,很久以後,青要宮的教眾告訴顧白徵,在青要宮內本身就有給別人親自刺上刺青就是將承諾賦予那個人,是保護,是庇佑。

所以教眾們的刺青都是有教眾有實力的護法之類的刺上的,相當於護身符,而得宮主親自刺青的,隻有顧白徵一人。

再後來,顧白徵離開了遊寧,不知怎麼的,那些刺青居然有點扭曲了,有一日醒來,顧白徵撩起袖子一看,刺青的牙印居然變成一個歪歪扭扭的心形。這些都是後話。

隻說,看起來鬆散的遊寧指揮著青要宮的船隊在海麵上晃晃蕩蕩一個多月,終於找到了青娥島。

顧白徵腳踩著地麵,意外的踏實。她說:“我再也不想坐船了,本來不暈船的都要吐了。”

遊寧笑了笑,回到青娥島,他似乎變得沉穩了一些,或許是一個宮主的擔當,他吩咐教眾安置顧白徵,自己率先帶著其他教眾去正廳議事去了。

顧白徵想了想,當初自己和青要宮接軌的記憶之停留在光頭紅毛的造反上,現如今也不知道這魔教到底是個什麼模樣。於是她收拾收拾自己僅有的一些東西,換了套男裝就出去晃蕩去了。

青娥島上其實除了青要宮還有一些島上的原住民,和青要宮的人相處得十分融洽。青要宮的人給他們提供各種便利,他們則在海上打漁的時候,若是看到外人過來,將外人引到別的地方,盡量不和青要宮起衝突。

這時候,顧白徵才知道,其實從中原的港口到青要宮,根本要不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想想也是,否則各大門派圍攻青要宮,那麼多人,要坐那麼多船,還要帶著一個月的飲食,正派不像青要宮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開歌舞館子,開賭場,走走私之類的,金錢來源遠不像青要宮那麼多,也是根本不能做到那麼多人開船一個多月出海圍剿一個邪教的事情的。

隻是遊寧不說,顧白徵也不揭穿。

顧白徵正在海邊看一個原住民挖蛤蜊,看得津津有味。這時候有一個青要宮教眾過來,首先對顧白徵行了個禮,然後說:“聖姑,宮主叫您過去呢。”

顧白徵雖然不滿聖姑這個稱呼,但是也不好為難人家,至少現在她在青要宮是個客人,於是老老實實的舍棄蛤蜊,跟著那教眾往青要宮的宮殿裏走去。

青要宮的整個宮殿建設得倒是和皇宮很像的,三宮六院什麼的,一樣的景致迷人,隻是皇宮看不到海景,而青要宮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