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寧和解詩俱是一愣,隨後遊寧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小白!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粗暴了?打飛武林盟主爽不爽?”
顧白徵模糊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倒是有些恍惚,她說:“我若是知道他是武林盟主我定然不會如此莽撞了。”
解詩知道顧白徵有些後悔,安慰道:“不怪你都是遊寧沒有帶一個好頭。”
遊寧用扇子敲打著自己的手掌說:“是是是,是我太莽撞了,不關你的事。”
顧白徵拉著遊寧跟著解詩穿過那個注滿水銀,一不小心就要被淹死的石門。身後那些正道的人也跟了上來。
顧白徵瞧著他們有點心虛,遊寧給顧白徵一個安慰的眼神。顧白徵拉著他的衣角說:“如此不是得罪了正道麼?”
遊寧說:“待寶藏發掘出來,再想之後的事情,總歸是要得罪他們的,你怕什麼,天塌下來我撐著。”
顧白徵還是有點不安,她咬著嘴唇說:“怎麼那個武林盟主那麼弱。”
遊寧說:“當初渡給你的內力本來就很適合你的體質,如今你內力深厚,遠超過大多武林人,更何況,誰說的武林盟主就要身手高強的?”
顧白徵眼珠子一轉,覺著也是,她心中軟軟的想到,在二十一世紀看的和影視作品都欺騙了她,武林盟主壓根不需要武藝高強。
遊寧說:“一般武林盟主都不是武學天下第一的,不過大多德高望重,差一點的至少老。比如剛才那個。”
正道弟子們跟在遊寧和顧白徵身後,遠遠地瞧著解詩解機關。顧白徵好遊寧說話聲音也沒有刻意壓低,於是大夥兒聽得真切,但是麵對著實力懸殊的遊寧,都不敢有異議。
顧白徵偷偷瞟身後的人,卻是沒有異動,她說:“如此我們豈不是什麼都不怕了?”
遊寧說:“隻要不是太多人,倒是沒什麼可怕的,即使很多人圍攻,或者說即使是朝廷派官兵來,我也必然能帶你出去,保你安然無恙。”
顧白徵咂咂嘴順口問道:“解詩呢?”
遊寧苦笑:“你當我是什麼?”
顧白徵點頭,不再多問。她發現自己著實是膽子小,之前的別人看起來恣意妄為全都是急中生智罷了,或者是因為她不懂,白,所以不害怕。
如今知道了那麼多,倒是不得不害怕起來。她抓著遊寧的手不放,像是抓著救命的稻草。任遊寧怎麼解釋她打傷武林盟主不要緊,她還是不放心。
遊寧說:“這麼麻煩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顧白徵說:“別啊,我上去的時候給他道個歉吧?”
遊寧說:“何必呢?死了一個武林盟主還會有下一個的,正道的人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
顧白徵又是目瞪口呆,如此正道的江湖倒是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此時,解詩又解開一道機關。遊寧仿佛有點不耐煩,他叫道:“解詩!我不是給你鑰匙了麼?怎麼那麼慢?”
解詩停下手中的活,深深的看了遊寧一眼。
顧白徵從眼神裏看出了解詩對遊寧智商的嘲諷,她想了想對遊寧說:“你暴露了他的身份。”
遊寧一揮手,扭頭看身後的正道弟子。那些正道弟子下來之後自己都有點迷糊了,他們下來是幹啥的?拿寶藏。那他們和這個大魔頭是什麼關係?
誰也說不上來。
可是遊寧一看他們,他們倒是都心虛的將頭低下了。
顧白徵說:“怎麼正道除了剛才的老伯還有點傲骨,其他人都那麼不濟啊,對惡勢力就那麼容易屈服了?”
遊寧說:“不然你以為那人怎麼成為武林盟主的,自然是覺悟高一些。”
顧白徵說:“不對,不是這樣的,如果這樣,正道和邪教又有什麼區別?如果所有人都像這樣子,正道和邪教又有什麼區別?”她指著跟在他們身後畏畏縮縮的人群問道。
遊寧籠著袖子,低頭說:“本就沒有什麼區別,我一直都在說,不是魔教,不是邪教,是聖教。再說了,謝伯伯不是帶走不少人麼,老實說,剩下的,必然都不是忠義之士了,你怎麼成天想些亂七八糟的。”
顧白徵被遊寧堵得啞口無言,但又隱隱覺得遊寧說的有點道理。她終究不是古代的江湖人士,對這些武林中的是非黑白辨認得不太清楚。暫時認同了遊寧的說法後她說:“解詩的鑰匙應該是交給你那些手下了,不然他們怎麼提前進去——”
她說話依然保持著之前的聲音,於是被身後的人聽到了,紛紛以為這地下果然有一個陷阱,等著他們踩入。
一時間,人群嘈雜混亂起來。
遊寧皺著眉頭,伸手吸過來一個人。顧白徵清晰的看到是吸過來的,隔空吸過來的。又是一陣目瞪口呆。
遊寧的兩隻手指掐著那人的脖子,厲聲說:“嘰嘰喳喳的,吵死了,既然下來的,不就是都準備好接受地底下我們布置的一切麼?怎麼,又想拿金子,又不想承擔風險,這會子還想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