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風華躺在床上抬眼看從渺低聲說:“渺渺,你不要激動。”
“我沒有。”從渺低聲說,聲音卻有些顫抖。
顧白徵猜疑道:“所以,薑風華受傷是我害的?”
薑風華搖搖頭說:“不是你。”
顧白徵看向從渺:“可是從渺。”
從渺說:“不是你,隻是碰巧罷了,每次你出現,便是那些人在尋找九轉還魂丹的時候。”
“哈?”顧白徵不解。
薑風華說:“渺渺,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何必還和她說?”
這次是顧白徵按住薑風華,她說:“我想聽。”
從渺說:“殺手堂你還記得麼?”
顧白徵搖頭。
從渺便說:“殺了我爹的一個組織,現在他們來了。”
薑風華連忙拉住從渺的手說:“你怎麼知道,你連那戶人家的人都沒有見到。”
從渺眯起眼睛笑了笑,像隻小狐狸,她說:“殺手堂可不一定隻有一個人,你怎麼知道村裏沒有別的殺手堂的人?”
薑風華說:“什麼?”
從渺說:“我準備嫁給霍良駿了。”
這點顧白徵和薑風華倒是不吃驚,隻是在這個場合說這個,薑風華突然全身一顫。
從渺笑了笑:“血債血還。”
顧白徵也發現不對勁了,她拉了拉從渺,又看向薑風華。
薑風華低下頭說:“殺手堂的頭頭姓霍嗎?”
從渺說:“對。霍良駿是他兒子。”
顧白徵有點聽明白了,她腦子裏卻浮現出霍良駿看從渺的眼神,那種溫柔的眼神。她連忙說:“從渺,無論霍良駿是誰,你該知道他愛你。”
從渺說:“我也愛他。”
顧白徵發現了事情的死循環,她說:“從渺,恩怨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何必要自己去把自己的未來帶進去呢?”
從渺看了看顧白徵說:“你的父母又沒有被殺,你當然不恨。愛恨交加,我會記他一輩子。”
顧白徵發現她居然不知道怎麼勸從渺,她也不記得自己的父母是誰了,隻是覺得有點落寞,卻沒有悲傷。她想,或許,我的父母還活著吧。
這時候薑風華說話了,他說:“渺渺,沒必要,如果你愛他,我希望你好好地。”
從渺說:“我想做什麼你們以為霍良駿他不知道?”
“哈?”顧白徵一愣。
從渺說:“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就到了這裏呢,你們相信緣分嗎?”
顧白徵想說信的,如果沒有緣分,她又怎麼會遇上薑風華,再次遇上呢。
薑風華掙紮著起來,拉住從渺說:“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
從渺說:“他脖子上的桃花紋身太刺眼了。”
薑風華說:“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從渺說:“沒有過去,即使顧白徵忘了,我們和殺手堂都還知道,這世上有九轉還魂丹這種東西,否則他們為什麼要取你的心頭血?”
薑風華捏緊了從渺的衣裳。
從渺拂開薑風華的手說:“我又不是去尋死,我隻是要摧毀殺手堂。這樣,你就安全了。”
薑風華再次抓住從渺說:“你別傻了,殺手堂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更何況,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怎麼可能不被泄漏。再說了,救人是醫生的職責啊,無論他們是不是殺手堂的人,我都會救他們的,那個孩子,和那個孕婦。”
這時候,顧白徵才後知後覺的說:“他們取你心頭血?”
薑風華差點被顧白徵氣笑了,這是怎樣的遲鈍啊。
從渺也被顧白徵問得一愣,這劇情怎麼到這裏了?
顧白徵見兩人俱是不說話了,連忙趁機問道:“九轉還魂丹是什麼?”
薑風華說:“我師父煉的一顆藥,隻有一顆,可以救人性命。”
“救人性命?”顧白徵質疑。
從渺說:“所有疾病都能救,毒都能解,甚至能將殘疾的人康複了。”
顧白徵皺起了眉頭,低聲說:“這樣逆天的東西,怎麼能存在呢?”
薑風華眯起眼睛,不知道是困倦還是微笑,他說:“對啊,這樣的東西還是不存在的好。”
顧白徵說:“他們想要就給他們唄。現在那東西在哪裏?”
“在皇宮。”從渺說,“未明皇帝的皇宮裏。”
顧白徵眨眨眼睛,說:“我記得,你們說過,我在皇宮裏待過——”
“對。”從渺點頭,“當初選妃,你就去了。”
“選妃?”顧白徵擠了擠眼睛,看向薑風華,有點挪移,“我以前選妃,薑風華居然沒有阻止?”
薑風華撇過頭去,他說:“你那時候也需要九轉還魂丹——”薑風華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了。
顧白徵看向薑風華說:“我也需要九轉還魂丹?什麼意思?”
薑風華說:“你也中了不能解的毒,隻有兩個方法,要不然一直留在我身邊,要不然就是九轉還魂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