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風華笑了笑,總想說顧白徵能解決什麼,她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她什麼也沒有,還失憶了。可是一張口,怎麼也不能對顧白徵說出這些刻薄的話。
顧白徵笑了笑低頭吻了吻薑風華的嘴角說:“你是大夫,能照顧好自己的對不對,我去找從渺。”
她太了解薑風華了,若是薑風華自己的傷口自己也照顧不好,顧白徵留在這裏沒有任何作用。而現在薑風華不能解決的是從渺的事情,那麼就由她去解決好了。
顧白徵離開薑風華,出去找從渺了。
薑風華卻愣愣的,摸了摸嘴角。剛才,小白是主動親了他嗎?
顧白徵實在是想不出從渺一起床就不在能去哪裏,唯一能想到的人便是霍良駿,那從渺能去的地方除了月老廟就是霍良駿家了。
此時趙大娘也在往月老廟去,顧白徵想,自己還是先別去那邊,省得把事情弄得更亂,於是朝著霍良駿家去了。就算找不到從渺,和霍良駿談談也好。而且,顧白徵心裏還有一點小算盤。
霍良駿家裏,顧白徵果然看到了從渺。從渺見顧白徵於是說:“你見到趙大娘了?”
顧白徵笑著說:“是哦,所以這是你讓趙大娘去提親的?”
從渺抱著霍良駿點頭說:“是。”
顧白徵說:“你風華哥哥在家裏等你呢,八字趙大娘已經拿去對了,咱們回家說?”
從渺眨眨眼睛說:“好。”
顧白徵不知道怎麼的,自從昨夜談話後總覺得對從渺有點愧疚。於是現在說話都有點唯唯諾諾的,可是事情總要解決,於是回家路上她開口問從渺:“你到底想怎麼樣?是要霍良駿死嗎?”
從渺扭頭看顧白徵,直視著她的眼睛,兩人都是目光灼灼的,隻是從渺漆黑的眼睛裏卻有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她說:“如果有人奪走了你最愛的人,你要怎麼做?”
顧白徵說:“可是殺了你父親的並不是霍良駿。”
從渺說:“我隻想要風華哥哥活著,我不能再失去他。”
顧白徵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說:“你是在說我嗎?”
從渺笑了笑說:“你以為人有多少心頭血,如今我們身份暴露,這世上唯一能代替九轉還魂丹的隻有風華哥哥的心頭血了,有這個把柄在,他要保護你,要保護我,他隻能一直的取血給那些人,他會死的!”
顧白徵聞言,咽了口唾沫,想不到薑風華把這些事情都瞞了一下,大概是怕自己擔心吧。
顧白徵歎一口氣說:“我都不知道這些。”
從渺笑笑說:“從前我就不喜歡你,現在也不太喜歡你,很多事情不管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不了什麼。”
顧白徵點點頭說:“是,我太弱小了。”
從渺挑眉看她,輕聲說:“你不弱小,是你一直靠著男人過活。”
“哈?”顧白徵突然被說這樣的話,不太開心。
從渺便閉口不談了,她說:“我江湖兒女恩怨分明,當初你給我一處安身之所,如今你是風華哥哥喜歡的人,我便不會傷你。”
顧白徵簡直不敢相信,小姑娘能說出這樣的狠話。她抽抽鼻子說:“那現在應該怎麼辦?是不是,隻要讓那些人知道九轉還魂丹不在你們手上便行了?”
從渺說:“和未明皇帝作對嗎?如今在這裏太平是因為未明忙著打仗,可不是皇帝收拾不了我們。而且即使我們說了,人家就會信嗎?你以為個個像你這樣天真?”
顧白徵想了想說:“我有辦法,你先回去,我去找霍良駿談談。”
從渺冷笑,特別冷的那種,趾高氣揚的說:“又是要靠男人嗎?”
顧白徵不舒服,可是念及霍良駿是從渺的未婚夫,也沒有說什麼,隻當是吃醋了,她說:“放心,不會偷你漢子。”
從渺哼了一聲,朝家裏走去。而顧白徵卻返身前往霍良駿家裏。
霍良駿在屋子裏擦劍,聽到門外有響動,於是一劍刺出,順著門縫。顧白徵不知怎的條件反射伸手捏住那劍尖,居然真給她捏住了。霍良駿抽手居然動彈不得,於是隔著門叫道:“何方神聖!”
顧白徵尷尬的鬆開手,自己也覺得奇怪,看看自己的手掌,別無異樣。於是敲敲門說:“是我,顧白徵。”
霍良駿驚得險些把劍掉在了地上,連忙拉開門,門外果然隻戰了顧白徵一人。他四下望望,沒有發現有別人,才疑惑的將顧白徵請進武力,皺著眉說:“怎麼是你?”
顧白徵說:“有事和你說。”說罷她盯著霍良駿的劍,沒記錯的話,當兵的,自然是使槍的比較多,而軍中的劍製式和重量都是固定的,霍良駿這柄劍,且不說好不好,就空看這製式就知道,並不是朝廷官方出產給士兵的劍。
這是江湖人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