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太後之死(1 / 2)

顧白徵終於還是把張開的手臂在鳳凱唱背後拍了拍。

鳳凱唱哭得激烈,幾乎要背過氣去,完全是小孩子的哭法,不辱沒他鳳八歲的名頭。

後來仿佛哭累了,於是抽抽噎噎的,開始打嗝。

顧白徵辦扶半抱的摟著他往屋內走去。好容易安置好他,給他倒一杯水。鳳凱唱喝了。似乎平靜了下來。

顧白徵望著他,不說話。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顧白徵根本不想去問鳳凱唱的事情,能讓一個男人這樣借酒痛哭的事情必然不是什麼好事情,顧白徵想,既然不是好事情,我幹嘛要去知道。

等鳳凱唱真正的冷靜了下來,顧白徵打濕了帕子給鳳凱唱擦了臉,然後問:“寶寶,你要不要睡覺呀?”

鳳凱唱點頭。表情好像有點木訥。

顧白徵說:“那你睡吧。”

然後她就看到鳳凱唱走到床邊,拿起自己的枕頭被褥丟到地上。

顧白徵:“!”

鳳凱唱:“、、、、、、”

顧白徵:“你是醒了嗎?”

鳳凱唱沉默了。

顧白徵:“哈哈哈哈哈哈!”

“怎麼?”鳳凱唱冷臉看著顧白徵。

顧白徵說:“你別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瞞過我?剛才你醉酒你還記得多少?”

鳳凱唱捂著頭搖搖頭。

顧白徵現在也不相信鳳凱唱。可是也沒有必要逼問鳳凱唱任何事情,也沒有必要要他承認。於是顧白徵說:“你先睡吧,我去叫人進來收拾。”

鳳凱唱於是站起來說:“一會一起睡。”

顧白徵並沒有就鳳凱唱產生歧義的話進行任何反應,她隻是推開門去找侍女去了。

鳳凱唱則是坐在椅子上,手抱著頭,仿佛很痛苦的樣子。但是若是有人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的表情是平靜舒緩的。

顧白徵花好大勁才把那些侍女叫回來,她費好大功夫才讓那些侍女相信鳳凱唱是真的醒了。

侍女們隨著顧白徵進了屋子,隻見鳳凱唱衣衫不整的坐在桌子邊上,扶著頭,都覺得不大好。於是輕手輕腳的撤走了浴桶。

顧白徵叫住:“哎,我也沒洗呢。”

於是侍女們點頭,過一會送了新的洗澡水進來。門被關上了,一時間又是氣氛氤氳。

顧白徵瞧著鳳凱唱在那邊一副頹廢的樣子,於是拉了屏風背過身子脫了衣服洗了澡。才覺得渾身舒爽。

她擦著頭發,拖拉著去叫侍女來收拾的時候,鳳凱唱一把拉住了她,將她按在椅子上,又搶過她的毛巾給她擦頭發。

他站著,顧白徵坐著,於是越發的顯得他高大。他幾乎擋住了顧白徵所有的視線,顧白徵才發現自己給鳳凱唱穿的衣服沒太穿好,透著少許的皮肉,顯得有點**。

她於是側開了臉,不讓自己的臉正對著鳳凱唱的胸膛。

擦頭發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顧白徵沒有反抗。她隻是在侍女們都退下後問:“你這又是發什麼瘋?創造一種恩愛的假象嗎?”

鳳凱唱不言語,直到顧白徵的頭發都幹得根根分明的,他才放開顧白徵,撿了自己的枕頭和被褥丟到地上。

顧白徵坐在床頭,晃著腿說:“真的,要不咱們換換吧?你也,挺可憐的。”

鳳凱唱收拾東西的手抖了抖。過了一會他才繼續動作,他說:“我不是可憐人。當初父親去世的時候我就想,我是個可憐人了,孤零零的一個人,再也沒有人會聽我說知心的話了。後來我的妻子走了,我也覺得我是個可憐人了。可是——”

顧白徵聽不下去了,探出身子去捂鳳凱唱的嘴巴:“別說了。”

鳳凱唱星子一樣的眸子看著顧白徵,然後垂了下來。

顧白徵鬆開手說:“你遇到的好人難道那麼少嗎?你們的日子究竟是怎麼過的?”

鳳凱唱撇開頭不說話。

顧白徵說:“算了,不說這些了,明天怎麼辦?你總歸是要麵對的,國喪也是,死去的外祖母也是,還有,我們還要不要去太廟?”

鳳凱唱說:“你想去嗎?”

顧白徵說:“我有得選嗎?”

鳳凱唱看著顧白徵略帶嘲諷的表情,拉了被子吹了燈躺下了。

顧白徵於是收了腳上床,她有點懷念第一次和鳳凱唱夜談的場景了,似乎有點痛快。那會子她還有一點點願意和鳳凱唱談戀愛的,這會子,似乎什麼氛圍都沒有了。

顧白徵也拉上了被子,和鳳凱唱鬧騰到這會子已經後半夜了,她疲憊的睡去,卻感覺沒有睡多久就醒來了。

他們要進宮。顧白徵本覺得這種國喪的事情,自己非皇族,更何況太後那麼討厭自己,想必沒什麼自己的事情了。誰曾想,皇帝居然指了名要她進宮。

顧白徵很是奇怪,悶悶的吃了早飯。鳳凱唱的心情也不明快,所以顧白徵吃得中規中矩的。

入宮的時候顧白徵就覺得所有人看自己的表情不太對,她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和鳳凱唱貼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