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姐姐我軍訓時射靶每每皆是五發全中,歡喜得教官直說我是天才!其實,人家哪裏是天才呀!皆因爺爺年輕時是當兵的,習得一手好槍法。兒時總跟著爺爺出去打獵,順便跟爺爺學打槍。爺爺說我天姿聰慧,是塊練槍的好料子,對我精心培養。在爺爺的嚴格要求下,我十六歲時已經能百發百中,百步穿楊。
蕭夢離將槍收回槍盒,心裏念叨著得給手槍做回個槍套掛在腰間,以後遇到危險時使用起來也方便。
羽君說:“你有了這把槍防身,我也可以稍稍安心。但是,小夢離,你要記住,子彈隻有一百枚,希望你好好珍惜。”
“我會的!”突然想到:“為什麼隻有一百枚,用完了,你可以給我做呀。”
羽君聞言笑了:“小夢離,我不可能一輩子呆在你身邊。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該怎麼辦呢?”
“那我就自己做!”朝羽君揚起眉毛,蕭夢離自信地說:“你可別小看我,雖然手槍我不會做,但是子彈我會做!”
“哦?這麼說我的擔心倒是多餘的了。
“不過,羽兒,你真的很厲害!你是我所見過的最厲害的女人!如果你是男子,你一定能拜相封官。如果你生在皇家,說不定還能夠做皇帝呢!”蕭夢離由衷讚歎。心裏偷偷補充了一句:當然,我也不差!
羽君神色變了變,轉眼間,又笑顏如花,她問:“你就這麼想做皇帝嗎?”
用力搖頭,“才不呢!我要的是自由!”頓了頓,她又說:“你可知道這一輩子,我最恨束縛,唯一想要的就是自由”為了自由,我可以放棄一切,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位
“你想離開?”
“想呀!不過現在還不能夠離開!”
現在的首要問題,我一定要想辦法救雲飛遙!
羽君垂眸,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她俯身彎腰,扶著涼亭石凳,手掌掩唇劇烈咳嗽,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緩緩流出。
蕭夢離怔忡,連忙俯身扶住羽君的肩膀,緊張地問:“羽兒,你怎麼了?怎麼咳得這麼厲害,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看見羽君手指縫流出的鮮血,她驚呼一聲:“羽兒,你吐血了!怎麼會這樣!我馬上傳太醫進宮!”
“不用了夢離”
羽君艱難地開口想阻止,然而熱心的蕭夢離早已蹦出了老大遠。看見一個路過的侍女,她一把抓住侍女,指著亭子裏咳得難受的羽君對她說:“把她扶進碧鳳殿,聽見沒有!好好服侍,要不然我要你小命!”
侍女害怕,連應不迭。走進亭子扶起渾身軟綿綿無力的羽君往碧鳳殿走去。
蕭夢離剛跑出龍鑲宮,便看見迎麵走來的小路子。蕭夢離一把抓住小路子,緊張地吩咐小路子馬上去太醫院請太醫。小路子不知出了何事,看見蕭夢離如此緊張,以為軒轅憶夢生了病,連應不迭匆匆忙忙往太醫跑去。
又吩咐了侍女取來熱茶,蕭夢離轉身走回碧鳳殿。剛行至門口,便看見剛才扶羽君進去的侍女端著一盆水走出來。看見蕭夢離,侍女連忙向蕭夢離躬身行禮,而後匆匆離去。
迎麵撲來一股清幽花香,淡且清,雅而不俗。踏入房中隻感覺雲煙繚繚,白霧蒙蒙。有一縷異樣的氣味,夾雜在花香中,顯得那樣突兀。細聞之下,蕭夢離發現,那竟然是血腥味。
羽君的病很嚴重嗎?咳這麼多血?!
掀開珠簾,繞過屏風走近臥榻,隻見羽君身披菲薄紅色紗衣斜躺於臥榻之上,雙目緊閉,氣息平穩,神色安詳,似乎已經睡下。蕭夢離伸手在羽君眼前晃了晃,見她沒有反應,便低頭仔細檢查羽君的身體,想看看她究竟病在何處。
白皙光潔如玉的肌膚嬌柔水嫩,細膩柔滑的手感仿佛剛出生的嬰兒。蕭夢離不禁讚歎羽君保養得真好,不知道她是用哪個牌子的沐浴露和護膚液的呢?
順著鎖骨一路往下,視線落在羽君胸前褻衣。絲質鮮紅色褻衣,繡著金黃色的蟹爪菊,菊花瓣上那幾點暗紅,是什麼?
認真看了看,我的媽耶,是鮮血!
羽君突然睜開眼睛,看見蕭夢離正一個勁兒地盯著她的胸部猛瞧。臉蛋微紅,下意識扯過絲棉被蓋住自己的身子,羞澀道:“你在看什麼?”
“羽兒,你衣服上有血”蕭夢離指著羽君的褻衣,問道:“你受傷了?”
微怔,羽君當即否決:“你看錯了!”
看錯?不可能!我好歹也學過幾年醫,當過黃綠大夫,怎麼可能連血跡都認錯呢!
“羽兒,你哪裏受傷了?是胸部嗎?”
想到啥就問啥,完全忘記了在當時的封建社會講這樣的話是對女子的褻瀆。再說了,即使放在現代,正常女子聽見這樣直接的問題都會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