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揚扒拉開酒千盞的大手,豪氣萬丈地說:“認得啊怎麼不認得呢!我是雨落揚啊”
雨落揚雨落揚雨落揚
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努力思考著,渾沌的大腦一片空白
雨落揚雨落揚雨落揚
“你能救我”
不管是什麼人,隻要能夠救她,就好!
“我應該怎樣救你?”
雨落揚滿麵困惑看著羽君,他肉眼所見並無任何東西在折磨著羽君呀,為什麼羽君的表情如此痛苦掙紮呢?
“解開禁製我的禁製”
斷斷續續,語不成音。
雨落揚滿臉納悶,疑惑道:“什麼禁製?”
“禁製仇千立對我下的禁製禁製”
“啊啊啊——”
腦袋中突如其來的尖銳刺痛讓羽君忍受不住狠狠撞向地板,刹那間,鮮血沿著白皙的麵頰緩緩流下。
“哇——你別自虐啊——”雨落揚驚呼,衝上前想阻止她,冷不妨被羽君一手揮開。羽君痛苦地扭曲著身子,啞聲道:“幫我解開禁製禁製”
一旁抱著酒葫蘆喝得正歡的酒千盞抹去嘴角殘留著的酒水,大大咧咧地問:“怎麼解?”
“處子之血之血處子”
腦海中如同有萬千隻蟲子在啃噬,渾身奇癢難奈。羽君緊緊咬住下唇,拉扯著頭發,語不成音。
“處子之血?”雨落揚抓頭,還是不解其意,“什麼處子之血?”
“給我處子之血之血”
“怎麼給?給你喝嗎?還是”
雨落揚話音未落,羽君眸中突然暴發出野獸的光芒,表情猙獰。她如同脫離囚籠的野獸一般突然撲向雨落揚,露出白花花的牙齒,對準雨落揚的頸動脈,狠狠咬落。刹那間,血腥味彌漫。
“哇啊啊——”
雨落揚吃痛,失聲尖叫,他感覺到身體裏的血液正一點一點被羽君吸走。
說時遲,那時快,酒千盞手中酒葫蘆一甩,重重砸向羽君的腦門。羽君吃疼,鬆開雨落揚,酒千盞趁機將雨落揚護到身後,毫不留情舉掌砍向羽君。
“啊啊啊啊啊——”
羽君突然暴發出一陣淒戾的嘶吼,有如受傷的野獸,她雙手抱頭跪倒在地,不斷地用腦袋撞擊著地板,反倒把酒千盞嚇了一跳。伸到半空中的手又硬生生收回,酒千盞看著痛不欲生的羽君,他知道她現在就如同野獸一般根本沒有作為人應該有的意識,所有她的行動都是無意識的野獸行徑,她根本無法控製。
“落揚,你沒事吧?”
不再理會羽君,酒千盞轉而關心身後的徒弟。
雨落揚捂住受傷的脖子,嗤牙裂嘴,神色痛苦,“還好死不去哇靠!”他忍不住感歎,“什麼女人,真狠!”
酒千盞拍拍雨落揚的肩膀,眼神中寫滿“我同情你。”
“對不起”
淡漠平靜的聲音,一如往昔,無風水自動。
“謝謝你”
雨落揚和酒千盞聞聲同時詫異回首,隻見剛才還處於瘋狂狀態的羽君此刻正緩緩直起身子,目光平靜無波,神色淡然高潔,就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唯有額頭嘴角殘留的鮮血,在提醒著他們剛才的一切並非做夢。
“你”
雨落揚和酒千盞驚愕,瞪大眼睛傻傻看著羽君。
這是演的哪門子戲?剛才還是個瘋子,轉眼間就變正常了?!
前輩先人說的好啊——女人,就是瘋子的代名詞!
“謝謝你的處子之血”
“咦?!”
雨落揚怔忡。
羽君則在心裏暗罵:該死的仇千立,這下的是什麼鬼禁製呀!非要處子之血方能解除!幸虧雨落揚的血是處子之血,否則,她還不知道要處於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形似野獸的瘋狂狀態多久!
tmd你個變態的仇千立,我詛咒你!
“那個你”雨落揚瞪著鬥大的眼睛上下打量羽君,很白癡地問:“你清醒了?你正常了?你不發瘋了?”
“其實剛才我的意識相當清醒,隻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罷了。傷了你,真是對不起!”羽君三百六十度大鞠躬,充滿歉意地說。
“呃”雨落揚抓頭,受不了羽君這突如其來的客套。他平日裏大大咧咧貫了,最怕別人跟他客氣。他抓頭,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小傷而矣,不嚴重別放在心上”
“還說小傷,你看看流了這麼多血!”酒千盞一邊幫雨落揚包紮傷口,聽見雨落揚吃疼的低呼,一邊埋怨。
雨落揚抽眉角。他這不是在安慰羽君嘛!這個老頭子咋就這麼不懂得看人家臉色做人呢!
羽君微垂眼簾,掩去眸底愧疚之色。她淡淡地說:“為何至此?你們是來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