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遮擋著,隻露出一雙腿。
司少白隻覺得心跳漏了半拍。
他一把扯下簾子,一眼就看到薛紫夏微微起伏的胸膛,無人察覺的,他暗暗鬆了一口氣。
可隨後,司少白怒了。
“薛紫夏,你竟敢背著我出來打胎!”
病床上的薛紫夏緩緩睜開眼,眼中的茫然道清明不過一瞬。
也許是藥物的殘留,薛紫夏隻覺得司少白說的話輕飄飄的,她難以往心裏去。
“打胎這是我自由。”
自由?司少白被這兩個字刺激到了。
“我給你的選項裏沒有自由。”司少白說著霸道的話,人又已經恢複成了那帝王一般的的模樣,仿佛手握生殺大權。
薛紫夏剛想反駁,忽然隻覺得肚子一陣抽痛。
有熱流潺潺從身下流出。
她忍不住痛叫了一聲。
“孩子!”
司少白看到血,眼睛都要紅了,他轉身迫視著那個黑心醫生,一字一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那劉醫生雖然慌亂,但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這位女士過來打胎,我自然是給她吃了打胎藥啊。”
司少白眼風瞟了一眼納蘭雪,一個大步抱起了薛紫夏走出房間。
這時,外麵的警察才魚貫而入。
“劉明義,你的診所無證經營!視人命如兒戲,跟我們走一趟!”
劉明義慌慌張張的扭頭看去,想找納蘭雪幫忙,畢竟如果不是納蘭雪推薦的客人,他也不會被發現。
可惜,納蘭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溜了。
薛紫夏隻覺得身體的力氣隨著身下血的流出而喪失。
頭頂上司少白感受到手附近越來越黏濕的手感,不由得心慌起來。
他快速的將人放進後座,立刻驅車去醫院。
路上司少白的臉色已經不僅僅是難看了。
還透著一股恨意。
薛紫夏能感受到,卻不明白是為什麼。
到了醫院,司少白抱起薛紫夏闖進婦科主任辦公室。
主任嚇了一跳,先簡單了解了情況就立刻安排手術。
司少白這尊大神坐在辦公室裏一步都不離開。
婦科主任歎了一口氣,“司總?不想要孩子,完全可以采用微創啊。為何要吃藥這種古老的方式?對女人身體損傷很大的。可能以後都生不了孩子啊!”
司少白閉上眼,眼前浮現的是薛紫夏數次要求打掉這個孩子的畫麵。
他忽然很後悔,為什麼他不告訴她,這是他們的孩子?
他這樣折磨著薛紫夏,又何嚐不是在折磨自己?
薛紫夏不會去醫院,因為她知道,隻要自己想找就能立刻找到她。
是他把她逼進了那個黑診所!
那可是,他的孩子啊!
這場手術持續了半個小時。
薛紫夏推出來時,人還在昏迷。
隻是主刀的大夫出來後一臉凝重跟主任彙報去了。
司少白在病房外默默地看著薛紫夏。
身後主任已經走了過來。
“司總,有個情況要跟你說下。我建議你立刻報警。因為在她的體內發現了違禁品,而胎兒就是因為這個流掉的。”
“違禁品?”司少白猛然轉身。
區區一個打胎怎麼會有違禁品?
“這種違禁品名字我不能說。但我可以告訴你,正常人服下後會導致意識渙散,意誌力薄弱,記憶力減退。換句話說,吃下後很容易被人洗腦,失去意識。不過萬幸的是,這種東西一次兩次不會成癮。”
司少白瞳孔猛然一縮,一個小診所沒必要對一個孕婦用這種東西。
當時,在裏麵的人還有,納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