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左相夏衍晤府,紫韻亭。
紫韻亭內,素裝少女輕撫琴弦,一席白衣,隨風輕舞,陣陣,綿綿不絕;
紫韻亭外,勁裝少女執劍飛舞,一身紫裝,仿似紫霞,淩空飛舞,優美動人。
白衣少女乃是號稱“夏家雙姝”的姐姐夏紫月,紫衣少女便是號稱“夏家雙姝”的‘妹妹’夏紫曦。夏紫月父親當朝左相夏衍晤,乃已故大楚名將夏邢武幼子,夏紫曦乃夏邢武長孫夏陵勝之女,夏紫月、夏紫曦兩女依輩分雖為姑侄,但年齡相仿,且自幼相伴,人前雖有輩分之分,但人後常常姐妹相稱,以示親密。
一曲終了,姐姐夏紫月道:“寧兒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呢?”
夏紫曦聞言收劍,蓮步輕移,行至亭內,端起案前茶水,輕飲後笑道:“姐姐真是的,此刻想必早朝尚未結束,義王還未回府,姐姐一早便是支派寧兒去義王府,隻怕是這會兒都還沒見到義王吧!”
夏紫月聞言,俏臉微紅道:“妹妹休要取笑我,明日便是七公主十六歲的生日了,你我的生日賀禮可還尚未準備妥當呢?”
“嘿嘿嘿!”聞言夏紫曦促狹道:“姐姐,依你和七公主的私交,隻要你去為她慶祝生日了,她便是高興不矣,賀禮什麼的,不過是個形式罷了,別人或許不清楚,我還不知道姐姐的心思麼!不就是想讓我們‘義王’大人好好陪陪你,散散心嘛!”
“你這個死丫頭!”夏紫月連忙起身,佯裝羞憤道:“越來越不把我這個‘姑姑’放在眼裏了,哼!”
“好啦,好啦!姐姐莫要生氣了,再說了,我要真喚你‘姑姑’,你又要嫌我把你給叫老了呢!”
笑鬧片刻,兩人端坐於紫韻亭內,輕飲杯中清茶,姐姐夏紫月說道:“紫曦,不知道為何,最近常常都會莫名的有點心神不寧的感覺,總是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聞言夏紫曦驚訝道:“姐姐也有這種感覺嗎?”
“怎麼,妹妹也有這種感覺的?”
“是啊,說不上為什麼,最近練功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也不知道為何,按理說這秋高氣爽的時節,心情應該是頗為舒暢的才是。”
夏紫月輕言道:“或許是近來久居府內,不曾外出,所以憋久了心裏悶得慌了!”
聞言,夏紫曦打趣到:“姐姐,依我看來啊,想必是‘義王’最近公事繁忙,沒時間陪你,所以你才悶的慌,至於我嘛,常常與你相伴,肯定是受到了你的影響吧,嗬嗬!”
夏紫月並未因夏紫曦的打趣而嗔怪,隻是幽怨道:“自從一個多月前見過他,現在這麼久了,也沒他什麼消息,偶爾詢問爹爹,也隻道是帝王陛下有要事想托,忙於公事,爹爹也囑咐我,近期不要去打擾他,哎!”
“姐姐不用煩惱了,明日七公主壽宴,諸多王公大臣肯定是要前去祝賀的,‘義王’自然是也會一同去的了!況且寧兒不是還沒回來嘛,說不準晚一點就帶著‘義王’一起過來了也說不定呢。”
“誰知道呢,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性子好安靜,不太喜歡這種熱鬧的氛圍。”夏紫月眼神閃爍間又似肯定道:“不過以我們七公主玉顏這位好姐妹在帝都的影響力,怕是他也不得不去哦!”
“恩恩,姐姐,七公主畢竟不是常人,乃是帝王陛下最為寵愛的公主,你也放心好了,到時候肯定能夠見到他的。”
“恩!”夏紫月靜默片刻,說道:“感覺時間過的好快啊,不知不覺跟他相識都有四年了!”
“是啊!”聞言夏紫曦也是一陣感慨:“當初剛剛見到他的時候,若不是姐姐信誓旦旦,真是難以置信,他那會兒小小年紀竟然應承下了族內擺脫流民之困的事情,想想真是有魄力誒,畢竟族人那時候都是毫無對策!”
“也多虧妹妹你挺身而出,若是隻是我一力推崇,怕是他們也不會那麼輕易就相信他的。”
“那種時候,除了相信他還能怎麼樣呢,何況是姐姐信誓旦旦加以保證了,而且呢,那個時候族人問起你們關係的時候,你可是說他是你的‘未婚夫’哦!”
聞言夏紫月不禁揮起右手準備教訓下這個再次取笑自己的妹妹,夏紫曦確實已然輕易躲閃而去,無奈再次坐定道:“我若不如此,他們雖然迫於麵子認可,但是誰又知道是否真的認可他的建議呢。”
“那倒是,不過姐姐,我一直挺好奇的,那會兒你說出他是你‘未婚夫’的時候,到底是居於當時情況呢,還是確實是心有所屬啊,雖然那會兒你跟我解釋是情勢所迫,不得已才那麼說的,但是我怎麼都覺得肯定是你動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