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明遠朝他解釋道:“姐夫,這是我朋友,清源宗的不是天一閣的弟子。”
高長羽朝竇驍善意的笑了笑說道:“竇城主,打擾了,我是清源宗弟子高長羽。”
“哪裏哪裏,非常歡迎,坐。”三人剛坐下,一位穿桃紅色大袖衫,眉目溫和滿臉笑意的女子,帶著一個丫鬟走進來,是容明遠的師姐桃仙。
丫鬟用托盤端著一個蓋著的砂鍋。
“明遠,師姐真是想死你了。”桃紅大袖衫的女子十分誇張的朝他調侃道。
“咳咳…”竇驍故意咳了幾聲,打斷她道:“仙兒,這裏還有一位明遠的小友呢。”
聽到竇驍這麼說,桃仙的注意力頓時轉移到高長羽的身上。
“哦?這位小友是我們明遠的朋友?怎麼稱呼。”仙桃十分好奇的上下打量高長羽,笑眯眯的詢問。
“在下清源宗乾玉門下弟子高長羽。”
見他身若修竹,一身青色雲紋衫,明媚皓齒,舉手投足間分度怡人,再加上額頭間一枚特殊的藍白色鉛印,烏靈的眼眸,看起來單純又無辜,實在討人喜歡。
幾個人邊聊著邊坐下吃飯喝酒,席麵菜類豐富美味,而桃仙師姐似乎十分熱愛與高長羽攀談,她與沈明遠從小到大一塊兒長大的,明遠性子寡淡,被師傅教導得端正嚴謹,從他的行事作風到他的衣食住行,都是一絲不苟的,又是門派首席弟子,掌管一些事物,所以下麵的弟子很尊敬他,崇拜他,卻不與他親近。
門派弟子都說:“站在明遠君一米內簡直是冰凍三尺。”所以當容明遠突然有個好友還能同行,桃仙很是感興趣。
這一聊兩人真是相見恨晚,把酒言歡,兩壇太白香最後都快見底了。
竇驍都瞌睡連連,硬把桃仙抱走了,臨走前說備好了廂房,讓容明遠帶高長羽下去休息。
高長羽醉眼朦朧搖搖晃晃的舉著白瓷酒杯道:“我跟你說啊,明遠兄,你得陪我喝一杯,我們可是生死之交了,今兒個不管你怎麼說…嗝……你都得幹了。”
容明遠:“……”他可是從不喝酒的,見某人右手掛在他肩膀上死死的吊著,他有種把人甩出去的衝動,又忍下來了。
從未有人敢對他容明遠動手動腳的,更不要說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掛在他身上了,想了想宋明遠拿過高長羽手裏的酒杯一口幹了,辛辣入喉,又熱烈,又香醇,火熱的感覺直入胃。容明遠撇了他一眼心想原來酒這麼難喝,也不知道他咋好這口。
高長羽被容明遠這氣勢給鎮住了,隨著笑嘻嘻的左手舉起左手翹起大指姆朝他道:“好樣的!果然有我當年的風範。”容明遠滿頭黑線,什麼叫有他當年的風範,他又不是他兒子,真是醉得離譜了,想著拽著高長羽就走,把高長羽送到後院的廂房去。
第二天高長羽睡到快午時了才起來,梳洗出門後,容明遠早就坐在外麵石桌前喝茶等了兩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