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已經穩占上風,他的大勢已成,穩穩當當,如大佛一般。麵對淩飛揚這一紮,陳淩絲毫不為所動,腋窩微微一縮,同時弓背下腰,含住胸口,刷的一下,讓淩飛揚地長臂險之又險的從自己胸口貼著衣服穿了過去。同時他絲毫不停,左手一招血族雙弦月斬向淩飛揚的胳膊,右手不變,又是一招須彌印蓋打。轟擊向淩飛揚的腦袋。
淩飛揚一手紮空,順勢就一掄,同時偏頭聳肩,側步墊腳,以金蟬解衣讓過陳淩的須彌印,手臂掄轉圍上陳淩的腰,另一手扯上了陳淩的衣服,腳一下進步,反衝踏陳淩的腳背,向著旁邊一拐!
竟然是類似蒙古摔跤的布衣纏腰的摔跤手法!
這兩手,淩飛揚都不和陳淩硬拚,在竭力閃避之中,尋找機會反擊。
不得不說,淩飛揚實在是高明,絕對不是玄月道尊之流可相比的。麵對剛猛到了極點的陳淩,連續兩手都是避實就虛,絲毫不落下風。
淩飛揚這一手布衣纏腰,就是一頭牛也能甩出幾十米。
可惜陳淩不是一頭牛,陳淩比一頭牛的勁要大太多太多了,甚至比一頭大象的力量還要大得多,所以針對這一下,陳淩也不閃避,就是使了個蛇形,手一下回歸到肋下,擋住了淩飛揚的纏繞,同時再虛握拳,直推向淩飛揚的胸膛!
陳淩這一下推掌,似拳非拳,似掌非掌。眼看要推中,隨即卻又成了強猛無匹的須彌印。
須彌印推出,陳淩同時嘴一張,發出吒聲。聲音一出,刹那間居然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雄渾,像是怒吼,聲音炸響,卻不是轟隆隆,砰砰砰。而是一種極其堅實,金剛妙音似的震蕩。
聲音速度極快,一噴吐出來,就傳到了淩飛揚的耳朵裏。
一瞬間,淩飛揚已經閉上了耳朵,但是他敏銳的皮膚毛孔卻明顯的感覺到,陳淩這一發聲,似乎把周圍的空氣都帶得一起共振起來,隨後掀起了狂潮,使得他整個人有一種汪洋大海暴風驟雨中顛簸的小舟感覺,隨時都要翻船沉沒。
“這是什麼打法?”
淩飛揚這種感覺一起,心中震驚!因為他在這一下,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平衡。他也沒有料到,陳淩這一下吒的發音,音節快速震蕩,居然能打出這樣的效果來。
雖然淩飛揚這一下的驚慌時間很短,隻有0.1秒不到,隨後就恢複了正常。好像剛才那一下,隻是錯覺和幻覺。&!
但高手相爭,0.1秒的時間已經夠了。
所以在淩飛揚皮膚敏感恢複過來,能控製平衡的時候,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陳淩的須彌印打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這一戰,陳淩無論是氣勢,還是力量,還是拳意,還是聲音,都是以大勢壓人。大如皇天,重如後土。所到之處,無人不服,無人不避。
如此拳法,如此拳意,已然所向無敵。
今天的陳淩,今天這一戰,儼然已經是有史以來最強的陳淩。*$&)
淩飛揚疾退出去。雖然如此,他的胸口還是一陣刺疼,衣服上有一處水漬。
淩飛揚稍一動,頓時便覺胸口疼痛難擋。
而陳淩,他長吐一口氣,臉色淡淡,並未再繼續追擊。他就這麼站在原地,雲淡風輕。所有的氣勢都已收斂。洪荒之中的至尊第一佛露出了他的平靜和慈悲!
淩飛揚知道,陳淩留手了。否則此刻,他已經死了。
淩飛揚看向陳淩,他的眼中露出敬慕之意。抱拳道:“我淩飛揚這輩子在武道上,從未服過任何一個人。但今天對陳兄心服口服。陳兄你的功夫已經功參造化,天地圓融,淩某自歎不如!”
他說話還是很有古人的味道。
陳淩卻也不倨傲,依照武林禮節,也抱拳道:“承讓了!”
“既然我輸了,陳兄,你要找什麼東西隻管與我說來。隻要我能找到,決不推辭!但若是我辦不到的,陳兄要殺要剮,淩某也絕不皺一下眉頭。”淩飛揚此刻絕對不會再自稱什麼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