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一隊金軍模樣的人趕著一架馬車離開了公主府,往南城門行去。在一處偏僻的街巷裏彙合了耶律特裏等人,然後一起朝南城門行進。
來到南城門附近陰暗的小巷中,朝南城門看去,隻見城門上下燈火通明,數百城防軍將士守衛著城門,這一關顯然不是那麼容易過去的。
陳梟對耶律特裏和娜仁道:“你們和鳳凰留在這裏。”隨即便準備離開。耶律特裏一把拉住了陳梟的手掌,陳梟轉過頭來。耶律特裏叮囑道:“小心啊!”陳梟微笑著點了點頭,拍了拍耶律特裏的手背,隨即朝王開和薛福打了個眼色,三人率領眾隱殺消失在了黑暗中。
耶律特裏提心吊膽地望著城門。片刻之後,隻見陳梟他們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城門下,一個金軍軍官迎了上去高聲喊道:“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如今四門已經戒嚴,四門守軍接到的命令是,禁止任何人出入城門,而如今城中局勢緊張,王君和金兀術已經惡鬥一場,雙方死傷都是不小,因此這個時候王君和金兀術都有可能派人奪取城門從而從城外調兵。
一個精通女真語的隱殺揚聲道:“我們是撒離喝將軍派來加強防務的!”
軍官聽說是撒離喝將軍派來的人,警惕之心去了一大半,不過依舊不敢掉以輕心,揚聲問道:“有大將軍的令箭嗎?”那隱殺便掏出一支令箭高高舉起,揚聲道:“令箭在此!”那軍官借著火把的光輝遠遠地看了看,覺得確實是大將軍的令箭,於是警惕之心盡去,衝手下人揚聲道:“是自己人,放行!”戒備的眾將士立刻退了下去。陳梟他們走上前,一半人在王開和薛福的率領下朝城牆上走去,陳梟則徑直朝城門下的那個軍官走去。
軍官見陳梟雖然麵生得很,不過卻身著比自己高了幾階的將軍甲袍,當下不敢怠慢,右手按在胸口上躬身行禮道:“將軍!”陳梟點了點頭,看了看周圍,見所有金軍將士都放鬆了警惕的模樣,突然指著軍官身後用剛剛學會的女真語問道:“那是什麼?”軍官不疑有他,下意識地轉過頭去,卻什麼都沒看見。就在這詫異之時,突然感到脖子被人從後麵猛地箍住了,還沒反應過來,隻感到胸口一陣透心涼,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與此同時,陳梟身邊的隱殺也同時動手,拔刀砍殺,或者投擲新月飛刃,城門口猝不及防的百來個金軍士兵瞬間便倒了一大半,剩下的大驚失色,想要反擊,然而剩下的這點人根本就不可能是隱殺的對手,雙方隻交鋒片刻,所有金軍士兵便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那殺聲和慘叫聲隻是短促地響了一下,轉眼之間一切又歸於寂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王開和薛福奔了下來,薛福急聲道:“解決了,不過卻跑了一個士兵!”
陳梟眉頭一皺,“立刻打信號,趕緊走!”王開當即拿起一支火把,朝耶律特裏他們藏身的地方揮了揮,這時薛福領著十來個隱殺已經推開了城門。耶律特裏等看到信號,立刻擁著載著完顏青鳳的馬車,拽著兩百多匹戰馬出來了,來到城門下和陳梟他們彙合了。陳梟打了個手勢,所有人都跨上戰馬,擁著馬車奔出了城門。
撒離喝正準備休息,卻突然接到急報,說有人突襲了南城門,登時大吃一驚,趕緊率領府中的幾千軍士朝南城門趕去。心急火燎,生怕哪一個的大軍殺進城來了。幾千兵馬匆匆趕到南城門,赫然看見城門大開,城門上下屍骸滿地。撒離喝心中驚駭,趕緊下令眾軍上前關閉城門。眾軍湧了上去,關閉了城門,撒離喝終於鬆了口氣。
“大將軍,全都是我們的人,沒有一具屍體是敵人的!”部將達不野站在遠處的屍體中間揚聲道。
撒離喝翻身下馬,來到達不野麵前,四下看了看,果然隻看見身著城防軍服裝的屍體,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不由的眉頭皺起。達不野道:“那報訊的士兵說的是真的!那些人確實非常可怕!居然殺了我們這麼多人,自身卻毫無傷亡!”撒離喝冷哼了一聲。達不野不解地問道;“大將軍,究竟是誰突襲了南城門呢?”撒離喝道沒好氣地:“這還用問嗎?肯定不是太皇太後就是金兀術,而金兀術的可能性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