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微微一笑,“開局很好啊!我們還要加一把火!”
傳令官又道:“陛下,有件事情,範大人令屬下一定要告知陛下。是關於顏姬娘娘的。”
陳梟一愣,皺眉道:“不會顏姬擅自進入吐蕃了吧?”
傳令官道:“正是如此。”
陳梟大為惱火,沒好氣地道:“誰叫她進吐蕃的?我隻是讓她呆在成都好就近指揮華胥的行動,她怎麼擅自進入了吐蕃?”原來顏姬根本就不是去了洛陽,去洛陽,隻是對外的說法,其實顏姬是秘密去了成都,目的自然是針對吐蕃的。
傳令官道:“娘娘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她親自在吐蕃國內指揮,效果會更好一些!”陳梟又是惱火又是擔心,然而事已至此,也隻能如此了。
視線轉到邏些城。邏些,便是現在的拉薩,在中世紀,是吐蕃的都城
一群閑人坐在酒館裏喝酒閑聊。一個年輕粗壯的男子憤憤不平地道:“鬆幹是我們吐蕃的罪人,他把我們吐蕃給出賣了!應該將他處死!”旁邊一個瘦高男子也是氣憤地道:“難怪他與燕雲簽署了那樣屈辱的條約,原來是想借燕雲的力量奪得吐蕃的皇位!”先前說話的那男子叫囂道:“我們應該去向大人們進言,決不可同意這樣的條款,我們要與燕雲血戰到底!”眾人紛紛附和,鄰桌的客人們也都附和起來,一時之間可謂群情激憤啊。眾人紛紛離座,離開了酒館,他們要去向他們各自的大人進言。
這裏順便說明一下吐蕃的體製。吐蕃國內,很少有真正意義的自由百姓,土地和人口都屬於各個貴族,而隸屬於某個貴族的百姓,則稱呼自己的主人為大人。也就是說,這家小酒館裏群情激憤的人群都是各個貴族手下的奴仆。
鬆幹來到皇宮大殿,見皇帝高坐上首,眾大臣分列左右,人人神情不善,心頭不由得一驚。朝皇帝拜道:“見過陛下!不知陛下相召有何示下?”
皇帝開言道:“我這些天思來想去,覺得燕雲的要求太過苛刻,如此一來,我們大吐蕃便永遠隻能做燕雲的附庸了!”
鬆幹聽出皇帝有反悔的意思,大吃一驚,急聲道:“陛下,如果我們反悔了,必然惹來燕雲的怒火!以目前雙方的情況,一旦開戰,我們必敗無疑啊!那時失去的就不僅僅是一點尊嚴了,還有我們所有的土地,我們所有的財富,和我們的性命!”
平西大將軍鬆赫沒好氣地道:“大人也太聳人聽聞了!燕雲雖強,可是我們大吐蕃有天神庇護,燕雲人進得了青唐,卻進不了邏些!我們完全可以抵擋住他們的攻勢!何必付出那麼巨大的的代價祈求一個屈辱的和平!”
鬆幹沒好氣地道:“燕雲在青唐和青海已經在訓練一支適應在我們吐蕃高地做戰的精銳。再者,我們吐蕃雖然接近天神,有天神庇護,可是敵人若隻是沿山川峽穀進軍並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那些以為可以抵擋住燕雲軍的論調,實在是荒謬絕倫!”
鬆赫哼道:“你也說了,敵人的主力隻能沿著山川峽穀進軍,而我們吐蕃的山川峽穀險峻異常,隻要很少的軍隊便可以阻遏住燕雲軍的步伐!如果他們不知好歹,還要強行進軍的話,那麼隻能落得一個屍積如山的下場!”一部分大臣將領紛紛附和。
皇帝道:“鬆赫說得對!”
鬆幹大驚,急忙朝皇帝道:“陛下,這可是我們當初製定的策略啊!一來忍辱負重,同時以格桑……,陛下為何改變了心意?”
皇帝冷冷地道:“朕自有決斷,何必向皇叔解釋!朕當初沒有細查,做了不好的決定,如今察覺到了問題,便要及時改正!”“可是……”鬆幹還想說什麼。皇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好了,皇叔不要再說了,朕已經決定了!”隨即站起身來,拂袖而去。眾大臣連忙拜道:“恭送陛下!”鬆幹愣在殿下,隻感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