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三人出了城門沒多久,老道士便要小道士帶著蘇婉朝著另一條路走,最後在泉陵等著他們。
小道士有些無奈,看著老道士給他的地圖,自己現在處於連縣,要翻過好幾座大山,再走上一千多裏的路才能到泉陵,這樣算來,他要走上幾個月才能到泉陵。
老道士臨走前留給了小道士一本《守一》一本《山拳》,都是再普通不過的修煉書籍,《守一》幾乎每個道家弟子都學過,《山拳》,就如其名一樣,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拳譜,在任何地方,花上十幾文錢就可以買的到了。
還有就給了小道士一些銀兩,和一些在野外用的著的東西,最後一掌拍在小道士背上,小道士感覺有些痛疼,有些不解的看著老道士,老道士隻是笑著說,要是遇到危險,一定到最後再喊“寒子”
最後老道士臨走前交代小道士每天要站樁一個時辰,打坐一個時辰,莫要懈怠,別和小道士蘇婉分道而走。
小道士帶著蘇婉按照老道士給的地圖一路向前走去,小道士一路上看著地圖心事重重,他覺得師父不可能無故拋下自己,絕對是師父出了什麼事,才會這樣做,到底是什麼事呢,小道士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蘇婉看著小道士一路上都皺著眉頭,幾次想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但是最後又收回手來,怕打擾到小道士。
時止中午,一路走來,莫說客棧,就連一個村子都沒有,辛虧蘇婉早上做了飯菜,這才走到中午兩人覺得有些饑餓但還是能堅持的下去。
小道士停下腳步,轉身問道蘇婉:“你知道這附近哪裏有人家嗎?”
蘇婉被問的有些不好意思,她雖然家住卞下城裏,但是十六年來,一直生活在卞下城裏,跟小道士十五年來一直生活在道觀裏一樣,從未出去過多遠的地方。
低著頭,緩聲說道:“抱歉,小仙長,小女子不知。”
小道士被蘇婉一句“小仙長”叫的有些不好意思,有些連忙擺手道:“姑娘說笑了,小道就是普通的一個小道士,姑娘叫小道小道士就好了,法號妙清也可。”
蘇婉看著小道士有些慌亂的樣子,掩嘴笑了起來,心想“小道士隻是個少年而已,看樣子比自己還要小上不少。”
微笑道:“那小女子以後就叫你妙清道長了。”
小道士聽著有些不舒服,撓著頭說道:“不可,叫小道妙清即可,蘇姑娘也不要過分自謙。”
蘇婉微笑道:“那你叫我婉兒,不要叫我蘇婉姑娘了。”
小道士試著叫了一聲婉兒,蘇婉微笑著應了一聲。
小道士頓時感覺有些不妥,說道:“我還是叫蘇婉姑娘吧。”
蘇婉有些生氣,擔任微笑道:“你不叫我婉兒姑娘,那我還是叫你妙清道長。”
小道士有些頭疼,不明白蘇婉為什麼生氣,想起師兄的一句話來:“姑娘的臉,就像四月的天說變就變。”
這也怪不得小道士,小道士從小便一直生活在道觀裏,哪裏懂得那些女孩子的心思呢。
時近傍晚,才在山腳下尋得一處村莊,遠遠望去,可見片片炊煙,正好是村莊家家做晚飯的時候。
小道士,蘇婉二人走到一戶人家門口,站在院子外,朝著屋內喊道:“有人嗎?”
過了一會,屋內一個男人走了出來,看著門外的小道士和穿著小道士道袍的蘇婉,心想這是尼姑帶著道士,還是道士帶著尼姑,看著年紀都不大,估計是山上來山下辦事的道士吧。
走到院門口,看著站在蘇婉前麵的小道士,微笑道:“小道士,有什麼事。”
小道士打了個稽首,說道:“請問施主這哪裏有客棧。”
男人倚著院門笑了出來,笑道:“這荒山野嶺哪來的客棧,這附近就我們這一個村子。”
小道士這下有些不知該怎麼辦,他一心想著趕路,卻忘了在哪休息,所以害得蘇婉跟著他中午到現在滴水未進,早就餓的不行了。
小道士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男子說道:“那是否可以在施主這留宿一晚,放心,小道我會付房錢的。”
男人笑意更濃,心想這分明是剛下山的小道士,什麼都不懂。
“這不過留宿一晚而已,沒什麼大事,要不得什麼房錢,小道士你自己留著吧!”
小道士打了個稽首,微笑道:“多謝施主。”
男人轉身走向屋內,小道士蘇婉跟在後麵。
進到屋內,一個女人坐在桌旁,正在挑逗著懷中抱著抱著的嬰兒,桌上放著剛做好的飯菜,還冒著熱煙。
女人在屋內就聽見屋外男人和小道士的對話,見兩人進來微笑道:“兩位道長,還沒吃飯的吧,坐下來,一起吃點。”
說完,起身把懷中的嬰兒抱給男人抱著走到廚房裏拿來兩雙碗筷,男人小心翼翼的接過嬰兒,抱在懷裏輕輕的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