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朝酒樓的菜不是一般的貴。
但這玩意好吃啊。
因而隻要是有些排麵的人,請客吃飯的時候一般就把地選在了這。
王墓平時當然沒有閑工夫過來。
埋人它不香嗎?
整天吃吃飯,喝喝酒,上上青樓,能有什麼意思?
於他而言,隻有一門心思埋人。
才能走上人生巔峰。
可誰讓宇文將軍太過好客,偏要請客,他扭不過就隻能跟著過來了。
午間天炎地熱,整個京都的販夫走卒,這會兒也沒想就做什麼生意。
就連平時特別敬業的乞哥兒們,這會兒要去找了個陰陽角,睡大覺。
酒樓的天字包廂裏。
兩大桶冰塊在旁邊放著,用於解暑降溫。
一張很是寬敞的八仙桌前,各種好酒好菜就在上麵擺著,冒著騰騰熱氣,看起來特別香!
“來,王大師。我敬你一杯,這次我們宇文家可真就全靠你了。”
“宇文將軍不用這麼客氣。我其實也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王墓笑著解釋,卻又墊了一句。
“而且我這人其實挺怕麻煩,所以還希望宇文將軍能替我保密。”
“這是自然!”宇文護笑著回應。
心裏這個時候卻想著。
這麼厲害的風水先生,那他肯定得保密啊,這要是讓更多的人知道了,他和王大師以後聯係豈不是很麻煩?
“那就好!”
王墓點頭。
“不過那紅衣女屍,現在就不用管了嗎?”
“咱們該給的排麵都給了,用的也是很高規格的下葬禮,就算那紅衣女再不舒服,這會兒也該消氣了。”
“那你說她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宇文護鋪墊了好幾句。
這會兒終於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聽他這麼一說,王墓撲哧一笑。
“看將軍說的,人死不能複生,這是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那你說她有生氣是……”
“所謂生氣,也分很多種。
像她的那種,無非是借助你們宇文家的氣運,才能維持狀態。
但那種狀態,頂多隻能保持屍體不腐爛。
而那唯一的一口生氣,也會因為開了棺材慢慢消散,往後也就徹底淪為死人了。”
聽他這麼說,宇文護臉上多少有些落寞。
但他很快就收拾情緒,開始給王墓敬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吃飽喝足,王墓本來想帶著劉秀,倆人就這麼回去。
可沒成想宇文護特別給他麵子。
非要把他們送到地方。
……
和宇文將軍同乘一騎是什麼體驗?
此時,王墓就騎著宇文將軍的棗紅馬,被那位摟住腰。
馬兒瘋狂的奔跑。
兩人的身體不斷抖動……
“娘的,這哥們該不會是看我長得帥,又有本事,所以打算對我下手吧?”
王墓心裏忍不住發冷。
要真是這樣,那可如何是好?
“到了!”
棗紅馬的腳程很快。
倆人到了地方,這會兒就看到天字墳場外的值班人,正著打瞌睡。
“哎,兄弟,給我登記一下!”
值班的兄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入目就看到了王墓,他嚇了一大跳。
幾乎脫口而出道:“你是人是鬼?”
“你小子腦袋燒糊塗了,我當然是人了。”王墓在他脖子上拍了一下。
在感受到疼痛之後。
值班的才回過神。
轉頭的功夫,他看到了一旁的宇文護,又看了看一旁隻有一匹棗紅馬。
臉色頓時有些變化。
難不成這倆人有龍陽之好?
不過他再怎麼著也是個將軍,怎麼能看上王墓呢?
“那我就先走了,改天一起喝酒!”朝他揮了揮手,宇文護騎馬離開。
有些事。
一旦被某人先入為主,那不管是什麼事兒,看上去就有那種濾鏡。
就比如這個時候。
兩人明明是個很正常的分別。
可在那值班之人眼裏,這倆人的眼睛裏那滿滿都是愛呀。
把王墓送到地方。
宇文護騎著馬,很快就來到了將軍府。
這事兒他得給父親好好說說。
而且他也確實想知道,那個紅衣女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內宅裏,當親耳聽著兒子說起那紅衣女的事時。
宇文邕臉色一變,本來想搪塞過去。
卻聽到兒子說:“父親,孩兒請了很厲害的風水大師,已經把那位的棺材放到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