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飛劍原本是向著趙地斬來的,隻是因為趙地預知到危險,反應奇快,躲開了,所以它才順勢斬下了費璋的頭顱。
嚴格意義上來說,費璋這是招了無妄之災。
失去了頭顱的的身體,大量的鮮血從脖頸處噴湧而出,而落在地上的費璋頭顱,眼神裏至死都透露著一股迷茫。
是誰?!
從最初的震驚中脫離而出的楊木溫雨媚等人,現在眼睛也隨同趙地一樣,都看向了空中。
遠處的一處黑點,在短短幾秒的時間裏就來到了眾人的麵前,那是一個腳踏飛劍的修士。
而那斬下費璋頭顱的飛劍,也劃出了一道弧線,飛回了這修士的手中。
“喲,不錯嘛,你竟然躲開了。”
他有些驚訝的看了趙地一眼。
這是一名中年男修,他身上的氣勢肆無忌憚的散放著,讓人都知道他是一名築基修士。
而實際上他也不需要忌憚,因為他麵對的,隻是一群練氣修士罷了。
“前輩,不知我們是哪裏招惹了您?我們願意補償。”
眾人中閻虎第一個開口,哪怕此時他的身體正在微微顫抖。
那不是害怕,那是極致的憤怒。
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呢,眼前的是築基期修士。
哪怕是剩下來的他們五人一起上,對於對方,一人一劍,也隻是需要五劍罷了。
所以哪怕是他的好朋友被殺了,哪怕是他現在極致的憤怒,他也需要壓下這些怒火,壓下這些不甘,恭恭敬敬的對眼前這築基修士說話,隻為了那一線活命的可能。
因為他是隊伍的隊長,他肩負著整個團隊,他不能衝動。
閻虎甚至都沒有提及眾人宗門弟子的身份,因為如此做,也隻會讓這築基修士更快的殺人滅口罷了。
而此時的趙地,站在隊伍中,也悄然垂下了自己的眼簾,避免讓那築基修士看到自己滿眼快要溢出來的殺意。
“啊,你們沒有招惹到我啊。”
聽了閻虎的問話,那站在飛劍上的築基期修士慢條斯理的說道。
“既然我們沒有招惹到您,那您為何要對我們出手?”
閻虎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
“為何?”
聽到這個問題的築基修士似乎很是驚訝:
“你問我為何?因為我是魔修啊!”
他肆無忌憚的笑了,哈哈大笑。
是的,魔修,在場的眾人實際上都看出來了。
這修士身上散發的魔氣,這修士飛劍上燃氣的魔焰,種種跡象,都在表明對方就是一個魔修。
但是閻虎還是問了,裝作不知道這個事情,隻是為了那一絲的平安脫險的可能。
很無奈吧,很諷刺吧,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因為他們麵對築基修士,就連絕地反擊的資本都沒有。
“那麼,大家執行隊伍中的最後條例吧。”
閻虎閉上眼,長處了一口氣,然後他就猛地睜眼大喝道:
“跑!”
但是伴隨著這聲大喝的,不是眾人四散而逃的聲音,而是利刃插入血肉的聲音。
“盧平你......”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隻見盧平手中握著一杆靈力長槍,而這長槍的尖端,已經穿透了原本站在他身邊的楊木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