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海看著趙地,陰沉著臉,咬牙說道:
“你好好跑吧,可千萬不要讓我抓住,要不然我一定將你抽魂奪魄,讓你受盡折磨而死。”
範海放出狠話,而趙地全然當作沒有聽到,依舊默不作聲的往前跑。
而此時範海也不多言了,隻是埋頭苦追。
三番五次未曾拿下趙地,範海知道,他現在就算說的再多,也隻是一個笑料。
實際上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上前去截留住趙地,但是範海沒有如此做。
因為打不破趙地那層烏龜殼,隻是截留住趙地毫無意義。
也不知那金光是由什麼組成的,竟然有些隱隱克製他的魔功。
這也是他為何不去截留趙地的一個重要原因。
若是他在前邊,趙地裹著這層金光撞上來,恐怕會讓他受上不輕的傷勢。
作為一個築基期修士,他有著築基修士的驕傲,同樣也對築基修士的靈覺篤信萬分。
所以他很是謹慎,沒有親自上前去嚐試一下那金光的威力。
也好在這層金光隻能防禦,不能主動進攻,要不然他還真要對趙地忌憚上三分。
而對趙地來說,這赤陽符沒有能傷到範海,並沒有什麼可惜的。
畢竟你不能指望著手中有著飛劍的築基修士,能殺人於千裏之外的家夥,貼身上來和你近戰吧。
這赤陽符,按照老祖趙純一的說法,對於陰邪汙穢之物有著奇效,而這範海身上雜糅不純的魔氣,顯然是在這個範疇中的。
若是他真敢貼身上來,那麼趙地一定讓他見識一下花兒為什麼這樣的紅。
隻是這魔修範海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可是他竟然還保持著身為修士的謹慎,實在是太不符合他表現出來的易怒衝動的性格了。
趙地唯有另想他法。
在又互相追逐了一段時間後,趙地看著手中靈光黯淡的赤陽符,心中暗道:
“是時候了。”
他不能等到赤陽符的靈力耗光,因為赤陽符的靈力一旦耗光,那麼接下來他和範海之間的廝殺也就沒有東西可防禦了。
那時候他也就沒有和範海廝殺的資本。
趙地心中下了決心,身體也很快就做出了動作。
此時的第二枚紙鶴也快要消耗殆盡,趙地控製著紙鶴向下飛去,落在了地上。
緊隨其後的範海也跟著落了下來。
他謹慎的看著趙地:
“怎麼,是黔驢技窮了嗎,還是下來想拚死一搏?”
範海的言語處處試探著趙地,他想知道趙地是真的黔驢技窮了還是有什麼依仗能夠與他廝殺。
在之前的追逐中,越是追逐範海的心情就越平靜,越是追逐他就越是想的明白,此時他已然將趙地和他放在了同一個位置上看。
他知道不能將趙地看作尋常的練氣修士了,又有什麼練氣修士能和一個築基修士周旋這麼長時間呢?
他現在對待趙地的態度很慎重。
他可是一個散修,他經曆過的廝殺還不夠多嗎,他見過的陰溝裏翻船還少嗎?
這陰溝裏翻船的故事平時聽聽笑笑還好,他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不斷打量觀察著趙地。
而此時趙地的心又下沉了一截,現在範海謹慎的態度,無疑讓他的勝率又降低了一截,雖然他本來就沒什麼勝利的希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