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們打招呼的時候,我根本想不起眼前這個高帥的少年是誰。
後來想著有可能是常來酒吧的富家子弟。
小潔紅著臉,扯扯我衣角,咬牙小聲說:“這就是咱們學校的校草,彥實。”
我一驚,也姓言?現在我對言這個特別敏感。甚至恐懼。不管什麼事情隻要碰上姓言的,絕對不會有好事兒。
“你們身體不舒服,來檢查?”溫柔的笑臉人畜無害的看著我們。
因為剛才弟弟的事情有著落,所以我心情特別好,迎著陽光抬頭衝彥實一笑。
小潔搶著問他怎麼也來醫院了。
彥實揚著手裏的化驗單說是跟醫生預約好了,談一下奶奶檢查的情況。
“哦,那我們先走了。”我拉著小潔就走了。
小潔雖然不願走,但也沒辦法。
我回頭看彥實一眼,彥實恰好也回頭看我們,溫潤的笑臉,在這個夏天,平添了一絲清新。
上了出租之後,小潔興奮的好像談了戀愛的小女生,嘰嘰喳喳的跟我說彥實的情況。
“他家應該很有錢吧,看樣子應該是。學習好,人也特別好,一笑起來,整個空氣中都流動著讓人感動的香氣。”
看著小潔笑得牙齦露出來,我好像看到了我們的以後。我和小潔終究是個女生,再強悍的女生,也是會喜歡上一個人的。
“你喜歡彥實吧。”我問小潔。
小潔的臉在一下秒紅的不成樣子,害羞的捏了下我胳膊,“哎呀呀,好端端的別說這個。還是想想咱們下一步怎麼給弟弟攢錢治療吧。”
隻要一談到這個話題就會心塞。需要很多錢,那個數字大多可怕,不是我努力掙錢就能解決的。
“放心,我會解決的。”我笑笑,笑著笑著就想哭了。
沒有依靠啊。到底該特麼的該怎麼辦。剛從悲慟情緒中蹦出來,轉眼又蹦到另一個情緒中。
都是該死的錢惹的禍。窮人活的永遠這麼累贅,病了都治不起病。
小潔很擔心的看著我,“要放暑假了,你馬上又要成為拚命三郎了吧。”
我看看外邊兒飛逝而去的樹木。是啊,又要成為拚命三郎,又要白天打工晚上去酒吧坐台,玩兒命的透支生命來換錢了。
一滴眼淚猝不及防的掉在手麵子上,我用手指揩掉眼角的淚,保持微笑。
我想起那天跟小潔開玩笑說,要是吃一坨屎給一千萬的話,我絕對能吃到他破產。當時說完我和小潔笑得差點兒斷了氣兒。
隻有我自己知道,但是我沒有開玩笑。
到了酒吧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天還沒黑,一般夏天都是八點天黑。所以我和小潔在附近找了個吃飯的地方。
小潔吃的很多,我一口都吃不下去。把盤子推給她,看著她很滿足的吃東西。
“咱們吃完之後,是不是要去上班兒?不是晚上十點才去上班麼。”小潔抬頭看看我。
“要不咱們回宿舍休息吧。”
我搖搖頭。
陳姐給我們這些坐台女提供的宿舍裏酒吧不遠,在後一條街上,因為是居民區,特別安靜。我和小潔在學校宿舍也有床位,但是為了晚上出來工作方便,一般白天上完課就會去陳姐給我們租的房子裏休息。
我就算回去也睡不著,還不如去酒吧呆著,萬一能接兩個客,不就是賺的了麼。
“不是,那校草怎麼認識我們這種小透明?”
小潔突然抬頭問了我一句。
我笑笑,關於什麼校草,我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