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潔回來前一天晚上我去酒吧上班兒。甭管我現在和言語有什麼關係,我依舊是個不折不扣不幹淨的人。
我也從來沒想過,哪一天把自己洗白。因為拿了人家錢,跟人家上床的女人,怎麼可能把汙點洗白。
白天在公司裏,因為言語跟我的接觸多了些,現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不是什麼好女人。勾引了言語。
這些我不在乎,我還是住在以前的宿舍裏,我還是白天上班兒,晚上去酒吧兼職。那種從苦到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兒的花的人,知道錢來的多不容同意。
先前我不是說過麼,我想成為有錢人,這種信念從我弟弟死後,就成了我活下來的唯一信念。
陳姐的意思是最近我心情不好,就不讓我去陪酒,讓我在場子裏轉著,看看大家別出事兒。
世間的事兒,大抵這樣,越是不想出事兒,事事越多。
舞池裏一幫黃毛小子,打扮成非主流葬愛家族的模樣,帶著鼻環兒畫著大眼線,跟人對罵的時候不夠高,特意蹦起來。
另外一群人在這個角度看不清,反正知道他們各自都挺高的,
兩群人不知道怎麼著就打起來了。
酒杯凳子亂飛。
我們前去跳舞助興的姑娘們,給砸的抱著腦袋哇哇哭。
我帶著幾個保鏢過去,站在圓形座位上看處理結果的時候,發現有個目光看著我,。
回頭一看,真碰見熟人了。
彥實走過來看了我很長時間。我不驚訝也不害怕,反正紙裏包不住火,該知道的早晚知道。
他喜歡的女人畫著濃妝,穿著齊逼短裙高跟鞋一扭一扭走到他麵前的時候,我覺得他整個三觀都崩塌了。皺眉看我,一個字都不說。
“好巧,在這裏碰見你。”
因為那夥人罵人的聲音特別大,我不知道這話他聽到了沒有。
反正他的同伴跑過來扯他胳膊的時候,他還是一動不動看著我,眼裏那種複雜的神情我這輩子都記得。
“怎麼了彥實,你看什麼呢。”他哥們兒朝我看一眼。
彥實轉身笑笑,把他哥們兒扯走,“沒看什麼,就是認錯人了。”
我笑笑,這演技,不去當影帝多可惜。明明認出我來,何必為了給我麵子裝作認錯人。我不值得。
不值得任何人為一個表子去浪費感情。表子無情戲子無義。
“以淺姐,這些人還怎麼辦。”保鏢小聲在我耳邊說。
那些人已經被保鏢們都按在地上,根本沒力氣動彈。
一群激進小青年在酒吧撒野,這是什麼地方,酒吧。但凡沒有黑道白道罩著,這個酒吧能開的下去麼、這種動動腳趾頭就能想明白的事情,到了他們眼裏根本不當回事兒。
“把他們都拉出去,哦,對了,酒水錢一定要付。”
我在人們的唏噓聲中一步一步走的漂亮。
挑釁的鼓掌聲不合時宜的響起來,就在我左手邊,離我很近。
我停住腳步,站在原地看坐在角落裏的人。模糊不清。
直到他走到我這邊兒光亮的地方,捏著我下巴的時候,我終於看清這個男人。
是藍色。
我不屑的看著他,要是說前段時間,那個為了掙錢差點兒被糟蹋的以淺懦弱要命的以淺還活著的話。現在那個懦弱的女人已經死了。
“以淺,挺有陳姐的範兒的麼。”
諷刺嘲笑,和不屑。
我看著藍色,把我的不屑一絲不落的給他扔回去,“謝謝誇獎。”
藍色那種陰笑變成不耐煩,捏的我疼到眼淚出來。
“呦嗬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給誰看,我可沒有言語這麼好騙。你一開始肚子裏就沒憋著好,故意裝出一副家窮人受欺負的模樣來接近言語。真是特麼的表子,不僅外麵髒,心裏更髒。”
我掙紮不開。
隻能求助那些保鏢們。保鏢們特別為難的看著我,都不敢上前來說情,畢竟對方是藍色。
“給特麼的來救你,你特麼的以為自己演偶像劇呢,天下男人都圍著你轉。”熱氣噴到我臉上,特別難受。
“今天就算是我就地上了你,沒有人敢吱聲你信不信。”
他一撒手,我重心沒穩,倒在地上。
磕的膝蓋疼。
“藍色,你適可而止吧。”
這個聲音特別耳熟。
我眼看著彥實從看熱鬧的人群裏擠進來。
特別諷刺,前一秒我還風光無限的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去處理打架場麵,現在我卻成了人們看熱鬧的對象。
連帶著彥實也從看熱鬧的那一隊中走出來。
我冷笑看著彥實。
彥實扶我起來,護在我麵前。
“呦嗬,這不是言語的弟弟?我該怎麼稱呼你,是稱呼你為言家的野種,還是稱呼你為言家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