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開藍色,藍色二話不說,抓著藍色的衣領子就走了。
藍色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跟藍色走。
剩下的小潔的爸爸看到藍色走了,山中沒老虎,猴子終於當了大王的表情,特別桀驁的看著我。
“怎麼哪裏都有你?”他看我一眼。
我特想弄死他。
“小潔是誰害的,你不會不知道吧,聯合壞人一起欺負你自己的兒女,怎麼能狠的下心,惡心人。”
“你說心惡心人?”他眼睛裏的那種肮髒和邪惡折射出來。
我說我就說你,你是我見過唯一這麼惡心人的父親。
話音剛落,我的臉火辣辣的疼,下意思捂住臉。
頭發也被人扯住,然後肚子接連被膝蓋頂了幾腳,惡心感和頭疼接二連三襲來。
我知道我自己可能撐不了多久就要暈過去,因為當時我的眼睛一片發黑。
“你特麼的最好住手。”我瞪大眼狠狠的看他。
嘴裏的腥味兒出來才知道自己吐了血。之後一股濃重到無法承受的腥味兒襲來。
我看到自己大腿根兒流出來的血在地上彙集鋪滿身下。
我腦袋裏不自覺出現“流產”兩個字來。
迷迷糊糊聽著喊“以淺”的聲音,拚了命的想醒過來,但下身撕扯的疼,眼皮沉重到根本醒不過來。
據說那次我是睡了好幾天。也聽瘦子跟我說,言語來到醫院看我躺在手術台上被搶救的時候都掉了眼淚。
還差點兒把小潔他爸打死,反正打的被搶救中,現在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醫院方麵報警,自然是要把言語帶走調查,但這事兒被藍色給攔了下來。
就算是去警局又能怎麼樣,言語打人有錯,會被拘留也好,被罰款也好。再怎麼時候,言語畢竟是言家的孩子,大家怎麼也得給言家麵子,言語不會被怎麼樣。
聲揚出去,就會被所有人知道,各種媒體都會報道言語失手打人的消息,而且我被人打掉小產的消息也會傳出來,小潔他爸有藍色護著,也不會怎麼樣。
顯而易見的問題,並不是很好解決。
所以言語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手法,那就是等小潔的爸爸從手術台上下來之後,會被胖子弄到他爸手下的警局裏拘留起來,也不被聲張。
幹了這麼多壞事兒,他真是罪有應得。
情況不好的是我,上次醫生診斷我懷孕的幾率很小。但不是絕對沒有。
這次我們的孩子來了,就像上天賜予的一樣,特別珍貴。但孩子沒的那一刻,言語比任何人都難受。
據說一直握著我沒有打點滴的那隻手,哭的和孩子一樣。
我醒來的時候,言語已經恢複平靜,很努力笑得開心一點,揉揉我頭發說你醒來了啊以淺。
胖子他們聽說我醒來都來看我,被言語毫不留情的趕出去,就連小潔也不能幸免。
病房裏隻剩下我們兩個。
言語動作很溫柔的給我喂水。
其實我知道自己是怎麼暈倒的,我也不想問具體過程,因為凡是經曆過的人,都不願回想起那段血腥的往事。不隻是做噩夢這麼簡單,心裏受折磨比**的折磨更難受。
“等你身體好了,我帶你回家。”
“跟我在一起,還得你總是進醫院。”
言語說這話的時候特別抱歉,眼裏也泛起了淚,深吸一口氣,看著窗外。
我知道他要是看我的話,眼裏會掉出來。
我勾住言語的小手指頭,嚐試把手放在他手心。
言語緊緊握著我的手,暖流立即將我的手溫暖,心裏也暖和了。
片刻之後,言語很輕柔的摸摸我頭發,聲音沙啞的跟我說:“以淺,以後這種事情你要躲在我身後好麼。”
“你可以把我推在前麵,不管前麵是殺人的深淵也好,還是危險的隧道也好,反正不能擅自娶跟人打鬥,知道麼。”
我點頭,特別愧疚的看著言語。
我沒想到我所有的自以為是,自認為是對別人的關心,其實就是一種負擔。
“睡一會兒吧。”言語的聲音很輕,像極了小時候我姥姥講故事哄我睡覺的音量,輕聲細語,特別好聽。
我眼皮越來越沉,慢慢陷入淺度睡眠中。
但我還是能聽見言語接電話的聲音。
“我知道了,這幾天不行,我有點兒事情,不方便去。改天吧。”
終於我還是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