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掙紮會死的更快(2 / 2)

當時就是學習無聊,為了打發時間,沒想到有一天真的能用到。

下班之後,胖子來了,手裏拎著幾個紙袋子,“給你的衣服,換了吧,穿著大的衣服指定不舒服。”

我把所有的賬目全都合上,爭取不讓胖子看見。

沒有確定情況之前,先別讓他緊張。

“這些衣服的錢,從我工資裏扣吧,現在我沒錢給你。”我笑著對胖子說。

我覺得有些話,還是說出來的好。

胖子無奈的白我一眼,“上午電梯事故的賠償。”

之後我們兩個都心神領會的笑了。朋友之間就這樣,拚了命的對對方好,還要拚了命找到對別人好的理由。

因為畢竟是朋友,跟愛情之間隔著點什麼。

我們找了個小餐館兒,其實我特別期待在一個城市,看他們的日常生活是這麼樣的,吃的什麼穿的什麼。

尤其是上海這種魔都,人們說的全都是軟軟的話語,好聽。景色特別美好。

上菜之後,我看著胖子。“

“言語跟你說了什麼。”我沒拐彎抹角。

胖子也知道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要求一起吃飯。胖子壓根兒沒想到要瞞著我。

“言語的公司破產了,就是剛起步的這個。”胖子皺眉,心情很不好的靠在椅背上,看著那些精致的菜肴。

我拿筷子的手突然沒了力氣,筷子掉在地上。

胖子給我撿起來,然後讓服務員重新送來一雙。

我腦子裏特別的亂,所有的感情都糾結在一起,心裏憋著一口氣上不來。

言語明明表現的不動聲色,甚至對著我笑的那麼燦爛,握著我的手的時候特別溫暖,還把他的衣服給了我穿。

“怎麼破產額。”我問胖子。

胖子皺眉,似乎也不願說這事兒。“本來言語讓我幫他保密,但是我還是要和你說,這是對你的尊重,你有權利知道。”

“有一個人讓言語給他們生產模具,生產了大約十萬件。但是這是個大訂單,下訂單的又是我們能共同認識的朋友,所以收了很少一部分定金言語就讓工廠給生產,甚至把四合院給抵押了,用來做這次的啟動資金。”

“誰想到生產完了,人聯係不上不說,連公司裏的秘書也一起消失了。言語被串通騙了。”

胖子說到這裏,一杯啤酒一口氣全幹了。

我看著胖子,越來越覺得自己喘不上氣兒來,我勉強笑著說胖子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言語那麼謹慎的人,怎麼可能真輕率就給人墊上錢生產東西,根本不可能。”我說。

胖子眼圈都是紅的,杯子往桌上一蹲,“這些人,不把言語逼死,看來是不會罷休的。”

這些人?、

這些人!

我想起我們來上海的早上,言雲霆曾經來警告過我跟言語斷掉。我沒想到,現在確信無疑言語是他親生兒子之後,還是要狠心的對付言語。

無非就是讓言語遍體鱗傷之後,爬到他們言家搖尾乞求回到那個牢籠一樣的家。

看胖子的表情,我猜的應該是沒錯的。

我要給言語打電話,剛掏出電話來,胖子給我奪走,拍在他麵前。

“讓言語自己靜靜吧,出了這件事兒,他立馬飛來上海找你,根本沒來得及自己靜靜,現在心裏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兒。”

我伸出去夠手機的手縮回來,指尖劃過空氣,心裏那口氣,一直壓在心裏,歎不出來。

我也沒心情吃飯菜,直接跟老板要了一捆啤酒,我和胖子心照不宣的一杯一杯的喝,誰都沒勸誰。

最後喝到爛醉,我才敢流眼淚,但我沒嚎出聲。隻是默默的哭。

胖子眼圈始終是紅的,喝一口酒歎一口氣。

他也沒有辦法,言語的脾氣我們都知道,接受施舍對他來說。好不如死去來的痛快一些。

“咱們晚些回北京吧,讓言語自己緩緩。”胖子蹲下酒杯,做了重大決定一樣的表情看著我。

“好,晚點兒。”我說。

眼淚順著我拄在臉上的手腕往下流。現在回去,我假裝不知道,但又心疼言語。

我們能做的隻有殘忍的看著言語一個人在北京,自己做決定是要放棄,還是要不認輸下去。

那天晚上我和胖子兩個喝到稱兄道弟的地步,後來要不是老板好心拿著胖子的手機給胖子公司的員工打電話的話,我們指定就睡大街了。

我在夢裏不止一次的看到言語難受的默默流淚。